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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以待陛下。倘陛下奪回西川,則我於此呼應;倘陛下不得克諧,則亦可迎接陛下來此也。”黃忠然之,又道:“西川既亂,則操賊必得調集軍馬,迫擊陛下也也。我與其退保長江,何不奮力北進,使曹操不得安生也!”於是一面叫李俊防禦荊州一邊,圍住合肥張遼;一面督率本部精兵三萬,奮力進擊。黃忠雖年邁,武藝過人,兼以兵法嫻熟。曹休雖然亦是名將,如何抵擋得住,因此連戰不利。幸得曹彰來援,兩下堪堪擋住。黃忠因看曹軍勢大,亦不敢造次,遂整頓軍馬,一面再探川中訊息。那曹彰、曹休雖然止住敗勢,卻也無力進取,把兵馬分開兩下,成犄角之勢屯駐,以待戰機。

魏王曹操死時,戴宗在許都,得知曹操死訊,即刻架起甲馬,趕往洛陽,報知吳用。吳用聞說,便叫蕭讓把預備好假作曹操遺囑之筆,只說叫曹彰繼位。又遣戴宗喬裝打扮,火急往揚州去。戴宗行到揚州曹軍營地左近,卻不敢去見曹彰,悄悄乘到黃昏時,把那偽造遺囑包於布囊之中,拴在箭桿上,插到曹軍營寨之外。有兵士撿起,便送進給曹彰。曹彰正在營中與劉曄兩個談論行軍之事,拆開看時,外面先附一簽,道:

“臣乃魏王近侍也。如今大王病在彌留,甚思念子文公子。惟左右皆子桓公子之人,大王甚苦不得相見也。手書遺囑,遣我來送。奈何卑微之人,不敢相面,故送信於此,以苟全蟻命也。公子恕罪。”曹彰看來,眉頭一皺,再拆開裡面布囊,赫然便是遺書,全是曹操口吻,說子文勇武剛健,欲令繼位,叫當心其兄曹丕也。曹彰認得筆跡,渾身顫抖,傳與劉曄看道:“先生教我,如何是好?”

劉曄接過看了,沉吟片刻道:“此遺書不知真假也。”曹彰道:“父王手筆,如何有假!”兩個正說之時,忽報許都有使者帶喪而來。劉曄拍案道:“咿!定是大王凶信!”曹彰大驚。須臾,使者進來,報魏王曹操凶信。曹彰聞言,撲倒在地,放聲大哭。劉曄道:“公子身率數萬雄兵,擔國家安危,須得節哀。”曹彰痛哭多時,方才止住,問使者:“大王薨時,可有遺命?”使者道:“有,小人不知也。”曹彰聞言,遣退使者,自己在帳中思索了一夜。次日早上,請劉曄道:“父王既有遺書與我,則我當順父王之意,回許都繼位也。”劉曄大驚道:“公子,如今黃忠軍馬就在近前,倘若以主帥隨意回京,恐朝廷怪罪也。”曹彰道:“父王遺命不遵,才是不忠不孝,國之大賊也!至於黃忠,有文烈軍馬在此,何必擔心?”劉曄道:“當初若是文烈獨力可當黃忠,則何必調公子前來?今公子若去,此地兵馬盡作散亂,如何抵擋!”曹彰道:“此地軍馬,我皆隨身帶回。待繼位之後,再發大軍來援文烈便是。”劉曄道:“諸侯引軍進京,不合禮也!”曹彰道:“事態緊急,不得已耳!若孤身入京,恐為宵小所害!”劉曄道:“遺命無有印章,不知真假,豈能貿然相信。”曹彰道:“父王身染重病,左右盡是子桓心腹,他又為人有心機,不得取印章,何足為怪!且未管如何,先引軍進京,再作打算也!”劉曄再三苦勸,曹彰心頭一股氣,只是不從。當即傳令副將,教全軍預備拔寨,往許都而去。劉曄心頭焦急,欲待留下,又恐曹彰一人去,更闖出大禍,於是一面遣人飛書往曹休軍營,告知事變,教曹休整頓本部軍馬,預備接防此處,免被黃忠乘虛殺入中原;一面跟隨曹彰而去。

再說曹丕在許都,方才登上王位,忽聞曹彰引軍殺來,又聽說青州軍鼓譟而去,京都兵馬,所餘不滿萬人,不由驚駭。當下有司馬懿站出道:“大王休要驚惶,臣保舉一人前去見鄢陵侯,不費半箭,只憑三寸之舌,片言折服,教鄢陵侯數萬之兵,卷甲自去!”曹丕驚喜道:“仲達保舉何人?”司馬懿道:“諫議大夫賈逵可也。”群臣皆曰:“仲達保薦甚是,非梁道不能解也。”於是丕令賈逵前去。司馬懿下來,暗謂曹丕道:“梁道此去,必可退鄢陵侯。然鄢陵侯自負勇力,終必心意難平,望大王祥查之。”曹丕默然點頭。

逵出許都,行無數里,望見前面曹彰軍馬排開營寨,連線十餘里,旌旗獵獵,甚是威嚴。原來曹彰兵馬進發許都,沿途官兵,俱不敢相拒;進至宥水,使人往許都打探,說曹丕已登基王位。彰大怒,自提兵殺過宥水,劉曄再三勸阻,皆不聽。大軍一路進發,距離許都二十里,且下營寨,曹彰令全軍飽餐,預備前往與曹丕答話。

忽報賈逵前來,曹彰道:“此人素有賢名,如之奈何?”劉曄道:“公子可請梁道入營,詢問許都事情也。”曹彰從之,便令左右引賈逵入,問道:“父王印綬何在?”賈逵正色道:“先王太子子桓,已在許都,國有儲副。今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