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會讓經手的人注意,不得仗勢欺人,強買強賣。地不要多,買個十來畝就可以了,一般來講,種這十幾畝的佃農頂多也就兩,三戶,可以全部安排進莊子裡做事,這樣一來,旱澇保收,比種田還強,你說呢?〃
蔡霖想了想,便道:“如果是這樣,你要建也行,不過那是你的莊子,我只要我自己的房子和地。”
“何必分得那麼清楚?”歐陽鏗愉快地說,“要不,你出地,朕出錢,建的莊子就應該是你我共同的吧?”
蔡霖有些為難,“可是,我就靠那些地收點租過日子,沒地了還怎麼活?”
歐陽鏗忍不住哈哈大笑,“跟朕在一起,你還怕沒飯吃?”
蔡霖的臉又紅了,隨即鼓起勇氣;“可是,太子他。。。。。。”
歐陽鏗笑容一斂,伸手撫了父他的臉,淡淡地道;“你和太子以後只是賓主,除此之外,不要再有其他聯絡。”
蔡霖垂下眼簾,低聲說;“太子對我很好。”
歐陽鏗溫柔地問;“難道朕對你不好嗎?”
蔡霖咬住唇,半響才道;“你也對我很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歐陽鏗帶點戲謔地說,“嫌朕老了?”
“沒。。。。。。”蔡霖趕緊搖頭,“皇上春秋鼎盛。。。。。。”
“別說那些虛的敷衍朕,這又不是朝堂奏對。”歐陽鏗湊近他,帶點戲謔地笑道,“你說實話,朕老不老?”
蔡霖嘆了口氣,“你正是壯盛之年,要稱老,再過三十年差不多。”
“說的好。”歐陽鏗愉悅地大笑,然後關心的道,“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吧。”
“嗯。”蔡霖掙扎著起身。他確實又飢又渴,雖然全身痠疼,也得先起來吃喝。
歐陽鏗扶住他,先替他把了把脈,覺得他沒有大礙,這才笑著讓晏九服侍他起床。
鄭嚮明在廷尉衙門的大牢中被人滅口,這是非常嚴重的事,自柳仕逸上任以來,廷尉衙門針插不進,水潑不入,從未有過犯人自盡或者被人滅口之事,可見這次的事態有多少嚴重,可歐陽鏗卻恍然未覺,笑吟吟地陪著蔡霖洗漱,用膳,督著他服藥,然後才帶著他回城。
蔡霖渾身無力,精神卻好了些。他將心理的糾結暫時放到一邊,聽歐陽鏗吩咐到廷尉衙門去,便以為案情有了眉目,高興的問;“柳大人那裡有結果了嗎?〃
歐陽鏗牽了牽嘴角,平靜地說;“鄭嚮明被人謀害了。”
蔡霖吃了一驚,“怎麼會?他不是被關在廷尉衙門嗎?”
“是啊,所以 這事才透著蹊蹺。”歐陽鏗冷冷一笑,“能收買或命令柳仕逸的人做事,很不簡單啊。”
蔡霖疑惑地看向他,“難得哦啊你一句知道是誰幹的?”
歐陽鏗緩緩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但可以推測,不過,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嗯。”蔡霖點了點頭,有些不解地問,“難道真有人想要謀反?”
“不一定是謀反。”歐陽鏗將他摟過來,輕輕地說,“或許有人不想讓朕知道當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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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衙門裡戒備森嚴,裡面的人在別人眼裡本來就是牛頭馬面一般的可怕人物,現在更是陰沉著臉,看上去鬼氣森森。
歐陽鏗的車剛到府門前,晏九便搶上前去,中氣十足的朗聲道:“皇上駕到。”
門裡門外正在忙碌的衙役立刻停下腳步,用到門口兩旁跪下。他們都沒見過皇上,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不失禮,因此都不吭聲。
歐陽鏗唯一十足的從馬車裡出來,從容下車,隨即轉身把蔡霖扶下來,這才緩步向裡走去。
柳仕逸得到師爺稟報,立刻從內堂奔出,跪下見禮。歐陽鏗和顏悅色地說:“愛卿免禮,這些繁文縟節就不用講了,你跟真說說案情吧。”
“是。”柳仕逸站起身來,對站立在皇帝身邊的蔡霖拱了拱手,“蔡大人。”蔡琳抱拳還禮,“柳大人。”
柳仕逸將他們帶到大堂坐下,先呈上厚厚的案卷,這才冷靜的稟報,“皇上,鄭嚮明被罷官以後,情緒便有些異常,臣告訴他,他既無官職在身,陳便可隨意用刑,他若在東拉西扯,遮遮掩掩,臣就不客氣了。以臣之經驗,凡是奸猾之輩,往往不能熬刑,鄭嚮明剛被拉上刑架綁上,還沒動大刑,他就軟了,表示願意招供。此人在官場多年,在地方上審案無數,經驗豐富,供訴的東西仍然只是煙幕,根本沒有涉及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