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就沒再見到過他。”
“沒有?”嶽靈珊有些不解的道:“搞不明白,爺爺今天一大早就有些不對勁,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在幹些什麼,可我剛才還看到他好像是往這兒來的,這兒除了這家店也沒別的地方了啊,還能是去哪兒了?”
林平之卻開始有些用心思了,她說勞德諾“剛才還看到好像是往這兒來的”,想來也不會是假的,那麼勞德諾當然就是往這兒來了,可現在卻沒見到。另一方面,和林平之約好的蒙面人,也是要到這兒的,約定時雖沒想到青城派的人會在這裡,可他至少也該暗中出手了的。
那麼這兩人是不是就是同一個人呢?不錯,非常合理,本來就有這個懷疑了,記得勞德諾本是嵩山派門下,奉嵩山掌門左冷禪之命投入華山派,他武功本來甚高,卻一直深藏不露,而此行本是奉嶽不群之命調查辟邪劍譜,可能同時也是奉左冷禪之命,可他卻絕不是為了嶽不群。也許他是為了左冷禪,或者根本只為自己,不管怎樣,他絕不可能在拼命找到辟邪劍譜之後送去給嶽不群。
所以他要蒙面。也所以就算蒙面,還是要小心翼翼,這其中最重要的並不是因為他和餘滄海有多大交情,那是騙林平之的。最重要的是嶽不群和左冷禪。因為他稍微作的過份一些,嶽不群便要猜疑到他了,嶽靈珊在這兒,其中部分作用,便是在監視他,雖然嶽靈珊自己不知道。
除此之外,還並不清楚,嶽不群也好,左冷禪也好,是不是還有其他安排,還有別的間諜在附近。若是勞德諾連左冷禪也不為,只是為了自己要得到辟邪劍譜的話,作事更不敢太張揚,倘或作的太明顯,卻又搞到了辟邪劍譜,嶽不群猜的到,左冷禪可是更易猜到,到時人人喊打,就是拿了辟邪劍譜又有何用。
先前林平之還懷疑他小心的過了頭,現在看來似乎小心的並不錯,他就算如此小心,這不還是被嶽靈珊找來了嗎?而且他也絕不敢蒙面出現在嶽靈珊面前,要知他是在嶽靈珊剛出生不久時便投入華山派的,嶽靈珊自幼便幾乎天天看到他,互相這麼熟悉的人,蒙面又有何用,怎麼也都認的出。
這些念頭在心中極快的閃過,林平之便似乎是隨口答道:“對不起啊,師姐,我是真的一直沒見到他。”,旁人卻不知他的用詞之中可是大有斟酌。
“噢,是這樣的啊,那沒關係啦,我再到別處找找。”嶽靈珊微笑著隨口答道,便想要轉身離開,隨即就發現,事情已經有些不對了。
嶽靈珊像這樣說話是很不高明的,她雖是武林門派出身,也自以為是江湖俠女,可其實自幼在本門之中生活習武,平ri裡都是些師兄師姐們在與她嬉鬧,當真到了世上行走,說話作事的水平,與那種深宅大院中長大,弱不禁風的小姐也並無區別,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她本不該在這種場合下輕易這樣說話的。
林平之與青城弟子這般冷然相對,就是完全不知情的人突然至此,也該知道雙方顯然是對立的,隨時可能會交手,何況她既知林平之是什麼人,也認得另一邊四人中兩人的衣著是青城派的,她知道雙方正在交戰之中,自然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那麼她就絕不該這樣隨口與林平之說話。
要知青城派的人可並不認識嶽靈珊,你想兩夥人正要開始戰鬥時,其中一方突然又見到有不認識的人跑來和另一方的人漫不經心的說話,豈有不猜測來人是對方一夥的道理。
當然了,畢竟是陌生人,一般只要不是太過莽撞的人,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把僅僅只是來說話的人就當成也是敵人了,可林平之現在正處險地,卻非得抓到嶽靈珊這根救命稻草不可,所以他用了一個很妙的詞,“師姐”,這話一說,情況可大不一樣了。
師兄,師妹,師姐,師弟,這些詞彙通常都是同一個武林門派中同輩間互相稱呼的,可嶽靈珊出生在五嶽劍派中的華山派,這卻是五個特殊的門派,五派互相聯盟,幾乎通用同一個輩份,五派中所有人都可以互相使用同門之間的稱呼,以至於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見面就互相稱呼什麼師叔師侄,師姐師弟的都很正常。
別派中就算門派太大,人太多,同門間互相也不認識,稱呼之後至少還要問一下,你是哪一支誰傳下來的之類,可五嶽劍派中人,卻連這個話也沒有,最多隻會問你是哪一派,或者哪座山的門下。
所以嶽靈珊一聽林平之叫這聲師姐,並沒感到詫異,她又知林平之不太可能是五嶽劍派中人,所以也沒問“你是哪座山的?”這一類的話,且嶽靈珊一直以來都被人叫作小師妹,早已有些心中不滿,這時乍一聽人喊她師姐,也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