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厲聲道:“櫻桃,本王給你顏面,倒叫你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你有何立場與本王說這樣的話,你又是本王的什麼人?”
“爺!”櫻桃嚇了一跳,先有了退縮之意,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咬了咬唇,淚眼盈盈的看向留王:“奴是爺的女人,前幾天已經把身子給了爺,奴又有什麼不能問的,若是爺不喜歡奴,為何又要招惹奴,招惹了,又為何不接奴走,奴並無非份之想,想的也只是能夠長長久久的伴在爺身邊。”
眼見櫻桃哭的不可自抑,留王非但沒有一絲一毫憐香惜玉的心思,反而滿臉的不耐,一揮袖子冷笑一聲:“招惹你?本王哪裡招惹你了,倒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過是個賣唱賣笑的,倒搞的自己多高貴似的,長伴本王身邊,本王身邊相伴的只有本王的王妃,便是側妃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又憑什麼敢如此胡言亂語。”
說完話,留王看都不看櫻桃,轉身就要走。
櫻桃一看急了,伸手抓住留王的衣袖,整個人都跪在地上了:“爺,爺彆氣,都是奴的不是,奴說錯了,奴不求別的,但求這幾天能夠伴著爺,爺別走啊。”
留王停住腳步,微微側低了頭,看到櫻桃哭的眼睛都紅了,更加的不耐煩起來:“收起你的眼淚來。”
嚇的櫻桃趕緊起身拭淚。
留王又瞧了櫻桃兩眼:“你很不必陪著本王了,呆會兒本王就叫管事的與你送些銀子,如何花銷全看你自己了,從今往後,你也不必尋本王,更不許打著本王的旗號胡作非為,若叫本王知道你違了本王的令,本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句話留王咬著字眼說出來的,帶著那麼幾分陰森和狠意,聽的櫻桃機靈靈打個寒戰,竟然乖乖點頭,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留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又看了幾眼,笑了笑:“你這容貌倒長的真是好,只可惜了,你太不知趣,本王本來還想著多叫你陪上兩天,哪知道你心大了,即如此,反正你也不是她,便是舍了,本王也沒有一絲兒心疼。”
說完這話,留王背身絕情而去,只留下櫻桃咬著唇目視前方,淚水珠串似的滾落下來。
李鸞兒和嚴承悅相視一眼,均有些不知所以,過了一會兒,嚴承悅嘆了口氣:“這姑娘怕被當成替身了,卻沒有替身的自覺,我想來,如果她不哭,或者留王還能留用她幾日,可她一哭,怕破壞了某種形象,留王這才絕情離去的。”
李鸞兒真沒想到嚴承悅心思細膩到這種程度。竟然只透過幾句話幾個表情就能猜到這麼多事,心下不由更加佩服嚴承悅心智之高超,心道當真可惜了,如果嚴承悅當年沒有斷腿,說不得現今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或許,早已經有所作為名滿天下了吧。
“你倒是細心。”李鸞兒輕笑出聲:“只我卻並不替那櫻桃可惜,是她自己先作賤自己,好好的一個人硬是把自己當成了牽�炕ㄒ話悖��攬磕腥耍�坎蛔〉氖焙頡W勻槐鬮�倭恕!�
“你這話又不對了。”嚴承悅搖搖頭,兩隻手緊握住李鸞兒的右手:“我卻是靠得住的,你儘管去試。”
這人……
李鸞兒真真沒想到嚴承悅竟然也會*,竟能說出這樣的情話來,一時臉上也有些發熱。啐道:“少胡言亂語了。”
“我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話。”嚴承悅苦笑一聲:“我時時刻刻都想叫某人靠上來,可惜了,某人太過自立,從來沒有那樣的心思。”
李鸞兒聽了更是無語,右手一用力抽了出來,在嚴承悅肩上拍了一下:“好了,不說這個,我與你說。新宅子倒不必太過整修,只屋裡的傢俱和飾品需要我好好琢磨一下,等我幾時想好了畫了圖紙與你。你叫人照著做就是了。”
不過片刻,李鸞兒又想起一事來,垂頭輕語:“旁的屋子倒也罷了,咱們的新房你不必管,夫人已經叫人打製傢俱了,到時候。新房的用具我都會帶去,很不必你勞神。”
這一句話一出口。嚴承悅立刻笑的春風得意,也不管李鸞兒願不願意。伸手撫過她玉顏:“你說的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著明兒便成親,好叫咱們兩個時時相伴。”
“你也說瘋話了不是。”李鸞兒看著櫻桃哭了一會兒便走了,伸手抬起輪椅來小步走到池邊,將輪椅放下,看著池中點點錦鯉在池中跳躍,池面上一個個氣泡冒出,又抬頭看了看天色。
嚴承悅也是抬頭看天,兩個人幾乎同時叫道:“要下雨了。”
說話間,李鸞兒推著嚴承悅的輪椅飛快的朝戲園跑去。
寧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