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進第四進都差不多,只是第四進處還有兩個院子,一個是倒座院,一個是三間正房各兩間廂房的小院子,嚴承悅只說房子並不大,叫李鸞兒看來確實不小了,她若是嫁過去,這宅子裡一沒有公婆,二沒有妯娌或大姑子小姑子,只她和嚴承悅兩口子住,實在也住不過來的。
李鸞兒一邊看一邊想著要怎麼收拾這宅子,正思量間,卻聽到不遠處有動靜傳來,聽著應該是有人朝這邊走過來,李鸞兒趕緊把圖紙收好:“我回去細瞧”,接著兩手一用力將嚴承悅連人帶椅抬了起來,轉身便到了柳樹旁的一處假山石洞前。
李鸞兒找的這地方真不錯,一是假山的地勢低,平常人都不去瞧這處,二來,那柳樹極粗壯,再加上是垂柳,枝丫遍生,竟把個假山擋的差不多。
耳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李鸞兒就湊到嚴承悅耳邊小聲道:“你猜應該是什麼人過來?”
見嚴承悅努力思索,李鸞兒輕笑:“我猜應該是有人尋了戲班子裡的人偷情的。”
嚴承悅一抬頭,唇角剛好擦過李鸞兒細白的面頰,他只覺唇間一陣香氣傳來,那軟滑細嫩生生直沁心間,叫他不由的心頭一陣火熱,叫整張麵皮都變成如紅布一般。
片刻之後,卻見一身著紫袍的男子攜了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走過來,李鸞兒得意的朝嚴承悅眨眨眼睛:“我說對了吧,真是偷情的。”
嚴承悅卻心說難不成我們這便不是偷情麼,只那情之一字湧上心間,麵皮更是紅了許多。
第一四八章發火
“爺,奴家前兒在玉滿樓看了個手釧子,覺得很是閤眼緣。”
離的更近了,李鸞兒就聽到那麼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女子的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過,又帶著幾分沙啞的味道,聽在耳內,又如細雨點點打在水面上,叫人說不出來的心魂震盪。
“即是喜歡,待本王叫人買了給你。”那紫袍人的聲音也很熟悉,李鸞兒正細想,不想那人轉頭朝這邊看了過來,李鸞兒一看到那人的面目,不由一驚:“竟然是他?”
“你認識他?”嚴承悅伸手握住李鸞兒的手,細細把玩指間的滑膩柔軟。
“見過一面。”李鸞兒點頭應了一聲:“他不是留王麼,怎麼竟也到了戲園子裡遊玩?”
嚴承悅又往李鸞兒面前湊了幾分:“聽說這和慶班便是從贛地來的,約是七八年前進的京,進京之後,演了幾齣戲,一舉便成了京城名班。”
“這麼說,這留王原就認識和慶班的人呢。”李鸞兒越發壓低了聲音:“留王一系在贛地為王多年,早就根深蒂固了,和慶班在贛地想要站住腳,不被那些權貴打壓,想來,必然也要藉助留王的勢頭,如此說來,留王來戲園子倒也說得通了。”
說到這裡,李鸞兒又瞧向那女子,卻見留王已經轉身,攜了女子的手走到池邊,女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些魚食,正拿著往池子裡投了餵魚。
她唇角帶著融融笑意,眉眼間說不盡的歡喜。
然李鸞兒看到這女子的面目,心裡卻極不是滋味,無它。那女子面目竟與李鸞兒有五六分彷彿,尤其是那一雙杏眼,盈盈秋水間,又有著幾分剛毅,真真像極了李鸞兒的眼目。
不只李鸞兒看到這女子的相貌。就是嚴承悅也瞧到了。
一時間,嚴承悅便明白過來,送李鸞兒白玉卷和紅梅吐芳的怕就是留王無疑了,只是,這留王為何會注意李鸞兒,他又看留王和那女子說話的時候很有幾分溫情。不由的多想了,莫不是留王以前喜歡過某個女子,而那女子已經不在了,所以,見到長相彷彿的便會留意幾分。獻上幾分殷勤?
再瞧瞧李鸞兒那一雙水杏眼,還有瓊鼻櫻唇,那清麗中的容毅,溫婉中又帶著果敢的氣質,嚴承悅有幾分確信他想的應是沒錯的,不然,如何解釋留王只見過李鸞兒一面便對她留了心。
“爺,這次您要在京裡呆多長時間?”女子喂完了魚。轉頭看向留王,說話間,整個嬌軀都投到留王懷裡:“小櫻桃捨不得爺呢。爺,走的時候將櫻桃也帶走行嗎?”
“乖……”留王伸手輕撫過小櫻桃的背脊:“本王這次是要辦正事的,辦完了事便要回去,好多事不是你該打聽的,櫻桃,莫問了。”
“爺!”櫻桃撅了嘴:“人家想爺呢。人家整個人,整顆心都是爺的。天長日久的不見,心都熬苦了呢。爺,帶櫻桃走吧。”
櫻桃依著留王撒嬌,歪纏著:“櫻桃也想知道爺什麼時候走,好早做準備呢。”
一句話,不想留王冷了臉,一把推開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