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此人物約束祝江,又幫他出謀劃策,陛下何愁祝江不能給陛下練出一支強軍,再有一事陛下大約也是不知道的。”
“什麼事?”德慶帝卻是聽住了,倒覺得李鸞兒這話很有幾分道理,聽她說起自己有一事不明。便趕緊詢問。
李鸞兒笑道:“這祝江的夫人榮氏早先祖上卻是海盜出身。祝江夫人小時便是在海船上長大的。”
只這麼一句話便叫德慶帝定下祝江為將的事情來。
等德慶帝走後,李鸞兒和李鳳兒才有閒情說些話,待說到李富已經和裴家三娘定下親事。秋日便要成親的時候,李鳳兒果然高興,笑中帶淚道:“自從進宮之後便不曾再見過富哥兒了,也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如今想想,還猶記得他在縣學的時候去咱家吃飯的樣子。那時候我惦記他在縣學吃不飽飯,一有了好吃的便叫小丫與他送去,如今想來,猶在眼前。”
李鸞兒知她想家。就笑道:“等過些時日你與官家說說,召他相見便是了,總歸都是自家兄弟。難道官家還不許你見麼。”
李鳳兒聽了這話才真正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富哥兒如今可是新科進士。又是我兄弟,我見見也是常理,想來官家不會不許的。”
又道:“自姐姐親擒了那個什麼汗王,又得封英武侯後官家對我比平日好多了,就是後宮那些嬪妃再沒有人敢說什麼酸言酸語的,皇后也不敢與我拿大,如今富哥兒和姐夫又都中了進士,官家便更向著我了,我腰桿子才算真正硬了起來。”
說到這裡,她又笑了:“便如姐姐所言,咱們強了,那些人便弱了,我瞧著這回姐姐支援官家開海禁,想來這後宮裡我是能橫行的,便是太后都不會再說我什麼。”
“倒也是真的。”李鸞兒見李鳳兒很精神的樣子,心下也有幾分歡喜:“我和兄長拼死拼活的在軍中效力,還不是想叫你過的好一點,你過的越好,我們才越是高興,總歸如今我們替你撐著腰呢,你想如何隨你的意,萬不可委屈了自個兒。”
李鳳兒含笑點頭:“我若再不想開才是白辜負了姐姐和哥哥這一番心意呢。”
姐妹兩個又說一會兒子閒話李鸞兒才告辭離開。
她從宮中出來思及辰逸說要一方好硯臺,辰運想開個鋪子玩玩,辰迅說他夜觀天象,這幾日會有大雨降臨,又說他還想尋些諸如風水地理之類的書籍,李鸞兒便想著先不回家,在街上轉轉,說不得能幫著兒子們滿足心願呢。
她先去了集巧閣,這鋪子是永寧公主的產業,裡面賣的許多珍巧物件,自然也有許多古董還有文房四寶,李鸞兒倒是這裡的常客,一進去便有掌櫃的親自照應,引她進了裡邊的待客室,端來上好的茶水,笑著問:“英武侯好些日子沒來了,這回可是要尋什麼好物件?正好小的才從南邊尋了一些玩器,不知道有沒有合您眼緣的。”
李鸞兒笑著擺手:“我倒不是來尋玩器的,實是我家小子才剛開蒙,想給他買方硯臺。”
“真真趕巧了。”掌櫃笑的臉都快皺成一朵菊花了:“小的這裡才剛進了一批硯臺,您且先挑著。”
說話間便叫夥計拿了許多硯臺進來,李鸞兒一一的挑了,最後挑中一方蟹殼青的澄泥硯,問了掌櫃的價錢,便叫掌櫃的先記在帳上,且等日後一併算了。
掌櫃的笑道:“您瞧中了便拿去,統共沒幾個錢的東西,難道還怕您賴帳不成。”
李鸞兒也笑:“我是不敢的,我若真賴了帳,怕永寧公主帶著一家老小到我家吃住上一年,就這一個硯臺我招來那般大的是非也實在太虧了。”
掌櫃的也知李鸞兒在說玩笑話,便一時也笑了,李鸞兒拿了硯臺才要走,卻聽得外邊傳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夥計,可還有更好的筆墨?”
這聲音很是熟悉,李鸞兒一聽便曉得是誰,竟是李梅。
她沒想到李梅來這裡買筆墨,也不知李梅買了是做什麼用的,是自用還是給李富的,這時候便不想出去,想著聽聽再說。
卻聽夥計道:“還有呢,只是價錢上面……”
“只要東西好,價錢都好說。”李梅笑著說了一句,隨後便聽夥計取了筆墨來,李梅倒是挑好了結了帳便走。
李鸞兒出來見了那夥計便問:“剛才那位姑娘買的什麼筆墨?”
“回您的話。”夥計機靈的回答:“那位姑娘買的是玉管狼毫筆還有油煙墨,都是頂頂好的,統共花了十餘兩紋銀呢。”
一支筆和一塊墨花費十多兩銀子想來絕對是好的,集巧閣的規矩李鸞兒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