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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群人見了我像以往一樣若無其事的行禮打招呼,然後快步離去。唯有佳冉在經過我身邊時,揚眉笑了笑。我以眼神詢問她情況如何,她微微一頓,搖了搖頭示意我不必多慮,隨後拍了拍厚厚的公文夾,匆匆離開了。

我走進會議廳去,其他人都走光了,只有莊恆一個人在主位上坐著,以手支著額頭,閉目養神。我的腳步儘管很輕,可還是驚動了他。他睜開眼見了我,無聲的笑笑。拉過我的手,問道,“身上的傷好些了嗎?”說著又用手撫上我的額頭細細檢視。我望著他透著濃濃疲憊倦意的臉龐,鼻子有些發酸,掩飾著問,“他們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下樓吃飯吧?”他嘆了口氣,看了看錶,“我還要到書房處理些事情。你叫人給我送點清粥小菜過來。晚上你自己先睡,約了繼剛開視像會議。”說完他拍拍腿站起身來,攬著我往外走。

我側首看了看他,“莊氏出什麼問題了?”他一愣,繼而安慰般的笑笑,“沒什麼。這陣子沒回去,積壓了些公事。你別跟著操心了。對了,今天早上曾華成來電話找你。大概是醫院有什麼事兒。你要想回養和,我讓他們安排安排。”辭職的事兒我還沒跟他

說,曾sir怎麼會打到家裡來找我?“我現在去醫院不方便吧。”我看著他幽深的眼睛。他哈哈大笑,“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咱們還不至於讓人逼得出不了門吧。傻丫頭。”說話間到了他的書房門口,他在我的額角輕輕印上一吻,“乖,早點休息。”然後便轉身進書房去了。

我立在那兒呆了一陣,慢慢下樓去吩咐廚房做些清淡的東西送上書房去。當晚莊恆沒有回臥房,當值的人說他就在書房歇了一會兒。我聽了只能無奈的笑。

第二天我接到了曾sir的電話,約我在養和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跟莊恆交待了一聲,帶了陪同的人便出門去了。咖啡廳的包房內曾sir已經到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抱歉的道。他有多忙我怎麼會不清楚。“沒事,坐。”他慈和的招呼我。待寒暄過後,他拿出了一封信,衝我揚了揚,“怎麼,就打算這樣離開醫院?”我看了眼雪白的信封,低頭攪了攪咖啡,“是有些突然,可希望您能理解。我也總想找個正式的機會跟您當面交待的。”

“蘊茹,大家這麼熟了,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作為上司,我很替醫院可惜;可作為一個長輩,我能明白且尊重你的決定。”望著眼前滿頭華髮的老師,我感動的點頭。

“不過,在你正式離職之前,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去完成。”他如是說。我困惑的看他,他頓了頓道,“你知道,養和一向與內地都有很密切的交流來往。這次我們收到中國第一軍醫大學的邀請,他們希望我們派出醫生跟他們做一些第一線急診的報告指導。尤其在沙市之後,我們雙方都覺得在急診上我們確實應該互相學習。”

“可為什麼要我去?”我不明白。

“你有經驗。況且急診室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根本抽不出其他人手,年輕的醫生不夠分量,到時讓人家說我們不重視交流活動,敷衍了事就麻煩了。”曾sir半開玩笑的解釋。

這個時候離開香港?我有些遲疑。可我知道曾sir說的都是實情。如果沒有切實的困難,他不會特地來找我。“我什麼時候要給您答覆?”

“儘快。確定了之後辦好手續,明後天的樣子就要成行。”他說。我點了點頭,“讓我在考慮一下,我會盡快決定。”

回到莊園,竟讓我碰到常年駐守美國的李繼剛。我驚訝不已,“你怎麼回香港了?”

他禮貌的擁抱了我,答道,“今天早上剛到。剛剛見過恆哥,時差都還沒到過來呢。許久不見了,嫂子還是這麼年輕。”我笑道,“一把年紀了,還拿我開玩笑。吃過飯了嗎?急著走幹什麼?”他和宋天明可以算的上是莊恆的左膀右臂,當年莊恆回港創業,以整個美國大本營相托李繼剛,可見對他的看重和信任。這麼些年,他也確實沒有讓莊恆失望。

“不了。還有些事情要去安排,您看,我這衣服都沒換過就直接到這兒來了。”他終是告辭了。

見到莊恆,我把曾sir的話說給他聽。他只稍稍想了想,便答,“這是好事兒啊,你儘管去吧。”我驚奇於他的爽快,“這個時候我離開香港好嗎?”他從一堆公文中抬起頭來,“有什麼不好的呢?蘊茹,你在擔心什麼?”我望著他波瀾不驚的面龐,心知他是壓根兒就不打算告訴我莊氏發生了什麼,生意上究竟怎麼了;他根本就不願意我摻和進公司裡的事情。他寧願在這樣的時候,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