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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你吩咐給福慶就是了。”崔炯答應著招呼福慶退了出去。房裡一時間就剩下我們兩個一站一臥,誰也不說話。我見他這樣心中也不禁來了氣,索性起身梳洗換衣服。哪知剛掀被站起,便是一陣頭暈耳鳴,又堪堪跌坐下去。他終是搶上前來扶住我,口中仍然教訓道,“這是幹什麼?才剛消停一下又折騰起來。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啊?”

我甩開他的手,“你走開,不要你管。”說著扯過被子閉目倚在床頭。這一晚我一經受了莫大的刺激了。差點撞車,又被人咬牙切齒的痛罵,把一堆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扣。現在連自己的丈夫也這麼兇我。夫妻這麼些年,我從沒看見他對我板臉,何況還是當著外人和那麼多下人的面。我心中鬱悶到了極點,只感覺鼻子發酸,眼淚往上湧,一滴滴順著臉頰滑下來。“蘊茹!”他極端挫敗和無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大手覆上我的臉龐,替我將眼淚一點點拭去,嘴裡哄著,“好了好了,不哭了。怎麼跟個孩子一樣?我這不什麼都沒說嗎?”我聽了他的話,反而哭的越發傷心,自從穆怡離開我就想拚命的大哭一場,撐到現在我再也堅強不下去了,淚水越發肆意的往外流。

莊恆顯是被我嚇住了,手忙腳亂摟我在懷中,親吻著我的額頭,“乖,這是怎麼了,傷口很痛是不是?我叫他們趕緊把藥端上來。”他說著便要按鈴。我伸手止住了他,淚眼婆娑的和他對視,他眼中的怒意全消,只剩下懊悔和疼惜。我哽咽道,“人家已經渾身痛了,你還這麼兇的對我。你太過分了。”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這也是著急啊。你看你弄得都是傷。今天晚上那情形,我現在想來都後怕得很。”他輕拍著我的後背道。我發洩一通,心裡堵得慌的感覺好多了,心知今晚的事絕對要給莊恆一個解釋了,便稍稍坐直了身子,對他道,“穆怡離開香港了,她不想再跟黎家有什麼瓜葛。是我送她走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到哪裡去重新開始生活。黎隆源大概以為是我故意把穆怡藏起來的,所以才會………………”

莊恆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離開香港了?你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我點點頭。他皺起了眉頭,臉色漸漸有些沉重。我剛想問他怎麼了,便聽到敲門聲傳來,福慶把藥端上來了。莊恆對福慶點點頭,便鬆開了我,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去。我由著福慶服侍我吃了要,又梳洗(霸氣書庫:www。87book。com)整 理了一番。筋疲力盡的再次躺下,迷迷糊糊中想起,竟忘記問他剛才聽到穆怡離港為何臉色那般不豫。

也許是安神藥的作用,第二日我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莊恆不在身邊。我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被褥,他大概早就起身了。我披衣站在窗邊,向外望去,正廳前的噴水池邊停了好幾輛房車,看著像是莊氏幾位高階職員的座駕。我皺了皺眉,按鈴叫進了服侍的人。

“家裡來人了?”我坐在露臺邊,漫不經心的吃著他們送上來的早餐,問正在(霸氣書庫:www。87book。com)整 理臥房的小丫頭。

“是的。宋先生、李先生、黃先生他們好幾位兩個小時前來了,一直就和先生在會議廳裡開會。”聽了回話,我不禁一愣。照說這陣子廉署在查賬之後並沒有什麼收穫,莊氏及旗下的各個子公司情況都漸漸平穩下來,宋天明他們每天只向莊恆做例行的視訊彙報而已,怎麼突然間又這般陣勢的動起來了?難不成莊氏又出什麼問題了?正想著,便見到莊園的大門又開啟,接著便又是幾輛轎車駛了進來。遠遠的我只認出佳冉的身影。一行人一邊低頭交談著,一邊匆匆往裡走。

整個白天會議廳的門都是緊閉的,間中只有下人送茶水咖啡進去。我不方便介入,叫過人來問,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傍晚時分,我在偏廳順手拿過當天的晚報,財經版的頭條赫然印著,莊氏股價狂跌引致大盤震盪。

我有些呆住了,怎麼會這樣?細看那報道才知道,今早開市,莊氏的股價高開低走,不到半個鐘的時間換手率已排在各港股之首。隨後的時間,股價一路下跌,可成交量卻不斷增加。很明顯有人在操縱著市場走勢,不斷以低價丟擲,再以更低價接受。我這才明白莊園裡今天一天的會議是為了什麼。

望著會議廳緊閉的大門,我竟有那麼一刻後悔。後悔自己不曾走進他的事業,不曾為他分擔過商海浮沉的喜怒哀樂。我習慣於接受他的庇護,習慣於接受他的成功帶給我的榮耀。幾十年來,這是第一次我真心去關注莊氏,關注他的事業,可突然間發現,我什麼都做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來報,會議散了。我快步走到會議廳前,西裝革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