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平不得已先行趕往米簿處,以策周全。
那米簿身為金國使臣,身邊竟然沒有武道高手保護,李丘平輕輕揮開幾個衝上來的近衛,就閃到了米薄的車邊。剛剛掀開車簾,就聽到了那死胖子的罵聲。
“混蛋,好大的膽子,你,……”
米簿正欲滔滔不絕地教訓一下這個大膽的奴才,這一抬頭,卻看到了那張只會在噩夢中才會出現的面孔!米簿一下子噎住,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篩子,開始是手腳,而後全身,數息後。連身上臉上的肥肉都開始不住地顫抖。
李丘平既感好笑,卻又覺得其人可憐。這米簿表面威風。但就僅憑他身邊沒有精銳人手保護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其實就是金國派來送死的一個倒黴鬼!金國高手如雲。遣使這麼大的事,豈能連保護地人都沒有,這明顯就是完顏宗弼算定了會有人行刺他,而特地派其人前來送死,以作為侵宋的一個藉口罷了!
李丘平隨手點了米簿地穴道,由其人腰間抽出了一把劍來。那劍正是米簿珍視無比。而當日卻差點用來自……殺的那柄。李丘平出門是為了遊玩,而那賽會中也不許攜帶兵刃,因此並沒有帶劍出門。他如今內力不足。用劍才能儘可能地發揮出一些實力。
李丘平微運內力,虛刺了兩記。經過宮琳琅地解釋,現在的李丘平已是識劍之人。手中這劍著實不壞。比憑欄問當然是差之遠矣,但較之以前用過的那些劍,如流水,卻不知要好上多少!
李丘平剛走出車外,一柄雪亮的寬面大刀帶著勁風向他迎面襲來。李丘平嘿地一聲,劍尖輕撥,正中那刀刃。那柄刀忽悠地在空中轉折了一圈,又摟頭劈下。
李丘平略一凝神看去,那竟是一柄鏈子刀,刀尾處拖著一條小指粗的鐵鏈,那鐵鏈長達數丈,而那刀主正在數丈以外掌控著這件奇門兵刃向他急攻。
此人便是先前李丘平察覺的那另外一個高手,李丘平見招拆招,卻不敢離開馬車向此人反攻。這人武功相當不錯,李丘平此時無暇察敵,誰知道左近還有沒其他埋伏,守在馬車邊上方為上策。
被動地打了十數招,李丘平正感鬱悶間,忽然又衝出了一條人影,替李丘平接下了這鏈子刀。來人身體纖細,雙袖飄飄,正是蘇婉。又有一左一右兩個人靠近了李丘平,卻不是武山和蘇星靈還有誰!
李丘平無暇再考慮二小地安全問題,來都來了,多想無益。他從車廂裡拽出米簿,交給了二小看管,自己卻躍上車頂,打量起場中的形式來。
若雨對著燕牧然半點不落下風,兩人皆是空手迎戰,交手間氣勁四溢,無人能得以近身。而蘇婉戰那使鏈子刀的高手,也是未落下風,甚至還略有優勢。那人表現出來地武功,與當時李丘平察覺地威脅有很大的差距。這樣的高手,據李丘平所知就只有一個門派,殺手集!
不過殺手集地人不到生死關頭,斷不會對目標外的人施用絕技。蘇婉與其同出一脈,應當早已看出此人來歷,想來是不會貿然將其逼入絕死一戰的境地的。
二女無虞,李丘平略鬆了一口氣,於是便向正面發起衝擊的一群人看去。這一看之下,著實是大吃了一驚!
來人實力強勁,雖然已經留手,卻仍不是這夥官兵所可以抗衡的。這群人已經基本完成了突破,堪堪就要衝李丘平身前。令李丘平吃驚的不是這群人的實力,而是這群人中竟然有不少是他認識的。
大約有二十餘個手持長劍的年輕人,個個頭扎白巾,腰纏麻帶,出手間全是李丘平熟悉的招式。這二十餘個年輕人正是參加過這屆五嶽劍會,後來又隨湛盧一齊前往泰山,而後一直沒有訊息傳來的五嶽派精英弟子。
這其中還有數人曾與李丘平切磋過,李丘平一望即識。那若雨所說的白道高手,竟然就是五嶽派!
李丘平看著眾人身上的白巾麻帶,心中掠過不詳的感覺。
“五嶽李丘平在此!”李丘平提氣喝道。
五嶽派眾人均是一呆,隨即便反應過來。
“李長老!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丘平轉眼一看,正是曾與自己交過手的泰山分支弟子,司徒軒。李丘平不答反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掌門人他們呢?”
一問之下,一眾五嶽弟子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悲憤的神色。李丘平心中一沉,他看了看不遠處掀天而起的煙塵,那是大批軍隊正在趕來的訊號,李丘平揮手打斷了司徒軒欲要說的話。
“有什麼話等會再說,不管你們是為什麼要來的,現在必須馬上撤退,官府派來的大批軍隊即刻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