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的為薛冰夾著菜,聽說薛冰受了內傷,梅千山立刻掏出懷裡的“辟邪丹”,說:“這丹丸雖然不是神丹仙藥,但是對你的傷勢,還是有好處的。”寧煙眸見自己身受內傷,還要被封住穴道,連療傷都成問題,而她卻能得到這麼好的照顧。心裡不由更加傷心,這傷心當然已經不再是江湖爭鬥的輸贏帶來,而是作為女人單純的傷心,而且這一定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傷心。
深夜趕路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根本看不見光亮,尤其是寧煙眸身負內傷,一直沒有運氣療傷,更加難受,最可恨的是居然根本就沒有人來看她一眼,聽到的只是對薛冰的關切之語。薛冰雖然不屑,但是從寧煙眸不動聲色的羨慕和氣憤之中,薛冰也隱隱覺出一種作為女人的自豪和驕傲。
不覺間已是到了天明時分,寧煙眸終於忍不住說:“你們這樣趕路,難道是要讓我累死不成,不如在這裡殺了我!”梅千山說:“如果不是生死門要偷襲真人谷,我們會趕路嗎?”寧煙眸冷聲說:“我不管,現在我是你們的俘虜,作為正義的門派,你們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我不走。”
梅千山說:“好,你到我馬上來,我帶你走。”寧煙眸還沒說話,梅千山一把抓過她來,放在自己身前,說:“你那匹馬反正是隨便買的,扔了也罷。”古俊問薛冰:“傷勢要緊嗎?要不要我帶你一程。”
薛冰說:“不用,我從來不騎別人的馬!”說完縱馬馳去。寧煙眸坐在梅千山身前,覺得一股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氣息透過風來到自己鼻尖,她脆弱的身體和靈魂也在那一剎那間似乎受到一絲感觸。
四人趕到中午時分,已經到了真人谷的地界,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傳來,古俊屏住呼吸,梅千山咬咬牙,縱馬奔了過去,只見真人谷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地的狼藉,一地的屍首,古俊跳下馬來,四處尋找著看有沒有活著的人,可是四處尋找,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薛冰站在寧煙眸身邊,看著兩個人在前面瘋狂的奔跑著,說:“你滿意了,這樣的偷襲,直到殺光所有的敵人為止。”寧煙眸冷聲說:“我現在就在你們手上,你們可以隨便處置,以消你們心頭之氣。”薛冰冷聲說:“不用了,這裡的人還沒有走光,救你的人出現了!”
寧煙眸心頭一喜,只見幾個黑衣人已經衝了出來,薛冰手上一動,已經將寧煙眸抓在手上,喝道:“你們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寧煙眸冷笑說:“趁他們不提防,將這三人統統殺掉,除掉咱們生死門最大的敵人。動手,連我一起殺掉。”
薛冰伸手點住她的啞穴,說:“好,讓我來會會生死門的高手!”
頃刻間那幾人圍攻上來,薛冰放開寧煙眸,衣袂飄飄,同那幾人鬥在一處,這時颶風劍古俊和傲骨劍梅千山一起仗劍而來,二人此時皆以怒氣攻心,出手狠毒,那幾個黑衣人居然在片刻間就沒了性命。
梅千山大聲喝道:“生死門的狗賊,還不快快出來受死!”薛冰看著眼前的狼藉,也不由有些同情起來,想生死門此舉也太過分,不過此處是黃山派要害所在,而且高手雲集於此,名為真人谷,一舉殲滅,當然是志在滅掉黃山,得到整個武林。生死門的野心,看來是越來越大了。
古俊扔下劍,使勁的推著寧煙眸,喝道:“你賠這些人的命來,一定是昨天晚上,就是昨晚,你故意耽誤了我們的行程。你……”寧煙眸伸手推開,說:“我連這次刺殺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耽誤你們的行程,更何況,將我帶回黃山的,是你們,我不是自己來的。”
梅千山說:“這就讓你去見家父,讓家父用你的血肉來祭奠黃山數十個亡魂。”
寧煙眸說:“好啊,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替你們祭奠亡魂。”梅千山長劍一指,指在寧煙眸脖子上,說:“你再說一句!”寧煙眸冷笑說:“再說多少都是一樣,死有什麼可怕,活著有什麼意義,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不能隨心所欲,不能使用自己的武功,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說完縱身一撲,倒在梅千山劍上,梅千山也沒有料到她會自己殺死自己,更沒有想過一個號稱天底下最不能摧毀的魔頭,會自在自己的傲骨劍上。
連薛冰也有些驚訝,不知寧煙眸為何死去,也許在許多人眼裡,一個希望殺光武林所有敵人的人,至少不會自殺,難道是因為成為了別人的俘虜而不願受到牽制,看成是今生的侮辱,但是在唐門,她明明是忍辱負重的逃離。
古俊說:“趕快通知掌門人,看來,咱們的訊息沒有傳到掌門人手上。”薛冰說:“二位上山吧,我要回去了。”梅千山說:“既然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