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而你,似乎忘了這一點,無名刀,你的刀法雖然零亂,但是內功心法,卻是始終瞞不住的,只要我同你好好過上幾招,我就知道你的來歷。”
易名一怔,說:“我的來歷?薛女俠,你好眼力,那就讓你考較考較我的來歷!”薛冰心裡一慌,沒想到他居然會一點都不怕,自己還以為他心虛不敢出手。但她隨即鎮定的說:“考較可不敢當,我一般不喜歡出手,既然無名刀已經鎮定自如,我就不必非要尋根問底,自尋沒趣。”
易名放下手中的刀,忽然說了一句薛冰想起來就有些害怕的話,“你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別人用內氣舒緩,你沒有朋友嗎?”薛冰說:“一點小傷,根本無傷大雅。”易名微微一笑,說:“根本不用偽裝,你的呼吸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一切。”說完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回頭問:“看樣子,另外一個人也受了很重了內傷,她在山上嗎?”薛冰搖頭說:“不在山上,如果你想去黃山找她,那就快點。”
易名搖頭說:“黃山,黃山派也到江南來了!”薛冰說:“眾矢之的的滋味是不好受,但是多行不義,你就不怕遭報應嗎?當然,這是什麼年代,什麼人都只顧著自己和現在,忘了別人,也忘了將來,什麼報應,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看不到的事情,何必為它擔心,或者,你們根本就是要毀滅這個世界?”
易名搖頭說:“是重建。”
薛冰恨恨的說:“這是重建嗎?道義、倫理、信仰,完全都已經毀滅,朋友、道德、追求,完全形同虛設,沒有將來,沒有明天,你不覺得你們是罪魁禍首,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它一步步走向淪陷走向死亡,你們開心了。是的,重建,重建不過是先殺死之後再使它活過來而已。現在你們正在殺死它,我聽到它在呻吟,聽到它在呼救在吶喊,難道,你聽不到嗎?”
易名說:“我只聽到掌門人的號令,知道掌門人需要讓這個不知為何死去的武林,重新復活。”薛冰說:“強詞奪理。”
易名往回而去,只說:“我要回生死門告訴掌門人,薛女俠,武林和天下一樣,它的生死存亡不是幾個人能夠決定的,世道如此,不要把世風的淪喪說成幾個人的責任。沒人肩負拯救道德的重任,那是聖人們津津樂道的事情。”
薛冰呆呆的站在那裡,不久夕陽西下,古俊也飛身而來,說:“馬已經在下面了,咱們下去吧。”薛冰點頭下山,心裡也實在猜不透易名心中所想。
二人來到客棧,古俊果然找了間清淨的上房給薛冰推氣療傷,薛冰感覺好多了,正要下樓吃飯,一隻信鴿飛來停在窗前,薛冰奇怪的說:“你們養的信鴿也太神奇了,這裡都能找到。”古俊搖頭說:“不是我們的信鴿,似乎找不到人。”說完伸手抓住信鴿,取下左腿上的竹筒,薛冰說:“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卑鄙?”
古俊說:“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別人。這也是江湖道義……”忽然一驚,說:“糟了!”薛冰問:“什麼糟了?”古俊說:“生死門要偷襲黃山派真人谷,那裡有許多黃山派高手,而且是進入黃山地界的一個關卡,我必須馬上趕去。否則就來不及了。”薛冰問:“你不知道趕快用信鴿送信過去嗎?”
古俊說:“那是自然,但是這封給寧煙眸的信不也是沒法到達嗎?所以人還得親自去一次,事關重大啊。對了,薛姑娘,你身上的傷很重,咱們一起上路吧。”薛冰也知道自己受傷頗重,點頭說:“好,跟你同行也無妨,反正黃山不日就到。”
二人一路快馬加鞭,到了深夜依然沒有停下來,經過一個小鎮,忽然看到路邊有兩匹馬,古俊笑說:“這不是梅師弟的白龍駒嗎?居然就在這裡。”說完下馬來,到了客棧裡,問道:“掌櫃的,有沒有一男一女今天來投宿?”樓上走下一個人來,說:“古師兄,是找我嗎?”古俊笑說:“梅師弟,咱們趕快趕路,怕時間來不及了。”
梅千山笑問:“怎麼了?”古俊說:“生死門要偷襲真人谷,咱們得趕快通知掌門人,做好準備。”梅千山問:“讓信鴿送信了嗎?”古俊說:“已經送了信,寧煙眸呢,怎麼沒有見她?”梅千山說:“給我封住穴道,正在樓上。”
古俊說:“你讓她下樓來,咱們吃點飯,然後上路,趕快點。”梅千山帶了寧煙眸下樓來,一眼看到坐在古俊對面的薛冰,眼前一亮,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薛冰身前,說:“薛姑娘,怎麼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寧煙眸坐了下來,見這兩人對薛冰簡直奉若神明,心裡竟然有了一絲因為嫉妒帶來的不悅。她冷冷的吃著菜,梅千山同古俊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