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當然不能讓自己在痛苦的時候能夠釋然,在失落的時候能夠走出困境。”
司徒霜勉力一笑,說:“我知道了,可是要讓自己不再成為所謂的附庸,也許,有的女人一輩子都做不到。”
原友清笑說:“成為附庸的人,只能隨著男人的榮辱而喜怒哀樂,司徒姑娘,你不能這樣,試著讓自己成為真正的江湖中人。”
司徒霜問:“江湖中人,什麼是江湖中人?”
原友清笑說:“獨立、自由,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控制自己的感覺,不受世俗偏見的約束,不再執著於名利和地位,如同一片樹葉,飄然而來,無拘無束。”
司徒霜笑說:“我以前還以為,一個江湖中人只要我行我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行了。沒想到還需要能夠不再成為別人的附庸。”
原友清笑說:“一個女人要明白這點,就已經足夠了,說好不受男人的氣,卻整天幻想著依靠別人,這簡直是笑話。要真正的獨立,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需要她用自己的辛苦、汗水,用自己的一生來實現。司徒姑娘,你是一個堅強的人,還有一句話要記住,獨立不是不喜歡男人,相反,你同男人們一樣,有自己的權利,有愛和被愛的自由。但是這一切不是你等來或是別人給你的,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司徒霜痛苦的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原姐姐,多謝你。你同車大哥真是讓人羨慕。”原友清說:“我們互相關心,互相尊重,不用互相遷就。司徒姑娘,只要你有恆心,就好了。”
司徒霜抬頭看天,天色蔚藍多了,她知道自己一時間也不可能真正看開,也知道自己當時來到江湖的初衷其實也正好是想做一個獨立而自由的人,可是事與願違,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子,自己還會如同以前一樣,為了不再成為附庸而重新選擇自己生存的空間。
不覺間已經到了晚上,天空上是明淨的月光,灑向廣闊的世間。
忽然人影晃動,司徒霜喝道:“什麼人?”只見數十個黑影飄然而動,直朝院裡飛來,司徒霜暗叫不好,想今日大家歡笑一堂,玩得正開心,只怕一時難以準備。她抽出袖中寶劍,飛身而上,照著一個黑影殺去,那人手上長劍一動,頃刻鬥在一處,司徒霜喝道:“快來人,有刺客!”
院子裡沒有人,忽然間屋頂上幾支長箭如同流星一樣一閃而來,那幾個黑衣人還能閃開,但隨即那屋頂四周箭如雨發,一個人飛身而來,攬住司徒霜,飄然而動。
司徒霜抬頭一看,攬著自己的人兩道濃眉,一雙俊目,面色滄桑中如有魔力一樣深深吸引著她,不是佟澤又是誰?司徒霜不由自主的伸手緊緊摟著他的腰,緊緊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
滿天的箭雨飄灑,在這清新的夜裡劃出美麗的痕跡,司徒霜到了地上,竟然忘了放手,佟澤輕聲說:“霜兒,已經沒事了。”司徒霜抬頭一看,尷尬的說:“我……知道了。”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女子一身紅衣,在天空婉轉來回,一邊出箭如風,那箭十來支的連發,司徒霜一下就想到了飛箭女王何秋,果然那身上還穿著紅裝的女子,正是何秋。
她飄然而動的輕功,加上出箭如流的技藝,簡直讓人覺得是一種享受。司徒霜心裡想:何姐姐的功夫那麼好,又那麼能幹,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佟大哥!
何秋的箭加上院外原友清佈置下來的十八箭手,滿天的箭雨頃刻間便將來者內外夾攻,一眾高手在箭雨的圍攻下遍體鱗傷,紛紛落到地上。
佟澤身形轉動,頃刻間已經攬上兩人在身上,喝道:“你們的頭已經在我的手上,大家都停手!”
那群人果然停了下來,落到地上,佟澤將二人放開,說:“今日佟某大喜的日子,算準了你們會來道賀送禮的,果然,諸位好大的禮啊!”那二人中有人說:“佟盟主,落在你的手上,我沒什麼話說。”
佟澤笑說:“葉副掌門,咱們已經是朋友,不必客氣。”那人摘下頭上的蒙面,說:“佟盟主好眼力。”另一人說:“佟盟主,我們現在已經落在你的手上,盟主,隨你怎麼處置,不過,客套話就不用了。”
車凌已經過來,說:“諸位別誤會,太平盟人一向主張的就是太平,別說是朋友,就是別人也不會隨意處置的。處置這兩個字,可是最難聽的。”
姓葉的說:“佟盟主,車總使,咱們後會有期,鍾總使已經派了三批人前來此地,我們不過是第一批而已,以後更要小心。”車凌說:“多謝提醒!”姓葉的說:“太平盟能不計前嫌,葉某也不是是非不分之輩。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