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依笑說:“原來是司徒姑娘,久仰大名,應該是同路。”司徒霜笑說:“太好了,以後我就不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長途跋涉了。”鐵依問:“司徒姑娘本意是去哪裡?”司徒霜笑說:“是去賀蘭山。”
鐵依問:“他們在賀蘭山嗎?”司徒霜奇怪的說:“你找不到人,還不知道問嗎?腳是江湖嘴是路嘛。”鐵依說:“他們四處漂泊,我聽說,是要回江南了,畢竟契丹人的地方,和咱們漢人的地方,感覺是不一樣的。”
司徒霜憤憤的說:“如果不是風雲會的人這麼殘暴不堪,那就不會遠來草原,風雲會的人,不知是怎麼想的!”鐵依笑說:“誰也不知道。”司徒霜說:“所以啊,就要把那些叵測的人心和難料的世事都不再成為世人的負擔。讓世人不要因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而痛苦。”
鐵依嘆說:“這世上便是如此,總是有人心裡想著別人,有人心裡只顧自己。”兩人正說著,忽然一陣駿馬暄騰的聲音傳來,鐵依說道:“是風雲會的人,咱們避開,走!”司徒霜一面奔走,一面問:“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來找佟大哥的?”
鐵依說:“當然是,咱們快點!”
這一快,便是馬不停蹄的趕了三天,眼前出現了賀蘭山的輪廓,鐵依抬頭看著藍天白雲,說:“不知道人在哪裡?”司徒霜笑說:“只有問了,可是這裡好像沒有人啊。”
鐵依忽然看見一隊人馬向這邊而來,馬上帶著包了紅色喜字的箱子,司徒霜奇怪的說:“根本沒人,帶什麼箱子,好像是有人結婚,奇怪,怎麼會有人結婚。”鐵依說:“這裡只有太平盟的人,看來一定是太平盟的人結婚,能在這個時候結婚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小人物!”
司徒霜笑說:“我知道了,一定是車大哥,車大哥和原姐姐簡直就是天造地設,也應該成親了!”兩人跟著那一隊人,果然行不多久,便聽到一陣歡天喜地的嗩吶聲音。遠遠的傳來,司徒霜心裡高興極了,大聲說:“真是個好兆頭,我們一來,人家就成親了!”
鐵依說:“在這個時候成親,也真能放得下。”司徒霜笑說:“有什麼放不下的,就算是風雲會的人來了,又有什麼了不起,快走吧,我想向新娘和新郎道賀呢!”
說完加快了腳步,漸漸看到一些簡易的房屋,都張紅掛彩看來甚為喜慶,司徒霜也用一種高興的心情看著,忽然聽到苗鋒說道:“司徒姑娘,你怎麼來了!真是太神奇了,在這裡都能見到你!”
司徒霜跳下馬,高興的說:“我也很高興啊,這位是鐵依姐姐,她可是巾幗英雄,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這位是‘神手如來’苗鋒。”鐵依下馬,抱拳說道:“幸會幸會!”苗鋒一笑,說:“我帶你們去見盟主。”
司徒霜高興的說:“好,好,快點!”
正說著,苗鋒往前面一指,說:“你看,他們來了!”
司徒霜只覺霎那間如被冰雪,怔怔的站在那裡,只見佟澤滿面春風,手上執著一條紅帶,紅帶的另一頭,是一個滿身紅衣頭罩蓋頭的新娘,而佟澤胸前鮮紅的大紅花已經說明了他今天的身份。
司徒霜有些不知所措,佟澤在不經意間看到她,也是一怔,隨即繼續往前走著。
苗鋒笑說:“走,到裡面去,是盟主以前的師父主持婚禮。”鐵依問:“盟主以前有師父嗎?”苗鋒笑說:“盟主學遍百家,乾坤子師父是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而且追隨太平盟一路到了這裡,實在難得。”
司徒霜一直面色雪白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怎麼結束了婚禮,更不知道天色為何在一剎那間就開始變暗,天空染上一層灰濛濛的色彩,那悲傷的顏色加上風裡哀婉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從心裡開始滴下一滴滴的眼淚。
忽然她感到衣角被人拉了一下,轉身一看,是原友清,她急忙笑笑說:“是原姐姐,你也在這裡!”原友清說:“我聽說你來了,走,我帶你到處玩玩。”司徒霜點頭一笑,和原友清離開了禮堂,來到外面,山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讓人忍不住流淚。
原友清笑說:“司徒姑娘,你看這天其實是很藍的,只是看看天人的心情,世上有的事情總是不能如願,但是自己,一定要能夠看得開。”司徒霜問:“姐姐,我有什麼看不開的事情嗎?”原友清笑說:“一個人到了要問別人自己心裡想了什麼的時候,還不算有看不開的心事嗎?”
司徒霜問:“這時候應該作什麼?”原友清說:“一個女人並不是如同別人眼中的一樣,是男人的附庸,如果你把自己當成別人的附庸,快樂和痛苦都依託於別人的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