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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路可轉身坐了下來,他看著黃警司,慢悠悠地說,「踩著一個黑社會大佬登上總警司的位子沒什麼,可您要是想著踩著這個人再坐上警務處的位子,您說一個人能不能把所有的好處都得去?」
關路可停了下來,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朝後向曾易明招了招手。
曾易明走過去,開啟手裡的錄音筆,一個帶著滄桑和風塵味的婦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的,當初是員警找我做證人,他說只要我去法庭對法官說我是被關家的話事人強迫著進了紅燈區的,他就會給我一大筆錢!那個員警似乎職位不低,我聽到他們叫他黃督察。」
錄音停了一段時間,然後又繼續,「沒錯,就是這個人,原來他叫黃景明啊。」
曾易明停下了錄音,默不作聲地站在關路可身邊,黃警司吃驚的表情讓人覺得有點可笑。
黃景明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他看著關路可,原本就有些發黑的臉色現在一片青白。
「你要什麼?」
關路可從曾易明手裡接過來兩張紙,開啟,攤放在總警司面前;而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枝鋼筆,擰開,也放在了一邊。
黃景明看了看,一邊是一張現金支票:一千萬美元;另一邊是一張向終審法院申請批准的特赦令,被赦免人的名字是關勘農。
黃景明一手緊緊地攥著鋼筆,另一手不停地擦額頭冒出的汗。
關路可看著他簽了字,折起來遞給身後的曾易明,轉身要走,走到門口時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對了,陶先生很重視家庭,他說只有瞭解家庭意義的人才能瞭解員警要維護的公平和正義是什麼。」
黃景明有些不解。
關路可笑了笑,「陶先生最愛的小女兒,最近喜歡上了這匹馬。」
關路可在他門口的桌子上放下一張照片,「她這個週末就會收到以黃警司名義送出的這匹馬。」
注一:PTU,即香港警察機動部隊(Police Tactical Unit,又叫做「藍帽子」),經過嚴格訓練,負責防暴同反罪惡。
注二:重案組俗稱O記,全名叫做「有組織罪案與三合會調查科」(Organized Crime & Triad Bureau ),由於英文全名開頭有O字,遂以「O記」而廣為香港市民所知。
相愛相殺 第四章
坐在回去的車上,曾易明想起剛剛的畫面,心底有些東西一直在翻騰。
他看了看關路可,那張特赦令,經過黃景明簽字的特赦令申請正拿在關路可手裡。有了這張申請,終審法院基本上只要經過一個形式審查的程式就會批准,關家大佬也就會被放出來。
關路可看著手裡的特赦令,不知道想到什麼,輕澹地嗤笑了一聲。他隨手把那張紙扔在一旁的座位上,轉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曾易明也不想說話,兩個人一路沈默著。
下車的時候,關路可對曾易明點點頭,「你這幾天留心一下我叔叔那裡。」
曾易明應了一聲好便離開了。
關思修那裡還沒有什麼異常,倒是關勘農出獄的日子先到了。
明媚的秋日,曾易明站在關路可身邊,安靜地等著。
黑色的轎車駛來,關勘農下了車,並沒有急著走進去。
他站在大門口,像一個歸來的皇帝一樣巡視了一週,看著恭恭敬敬迎接他的一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關路可帶著歡喜的笑容走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兒子,關勘農伸出雙臂把他抱住,「做得好,我的兒子!」他雖然人在監獄,但家族事務他還是有最終的控制權,關路可定期要向他彙報。
書房裡,關勘農叼著菸斗聽關路可向他彙報家族的生意:海洛因出口利潤、工程競標、洗錢,關勘農很滿意地笑著點點頭。
他入獄現在已經超過了十年,一開始生意是讓他的兄弟關思修負責,關思修每次向他彙報時說得都很好,可家族生意一直在往下跌。
三年前,關路可二十一歲生日那天,他把象徵家族權力的龍頭棍交給了關路可,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
不過……
「聽說你提拔了一個外人做副手?」
關勘農把菸斗放了下來,隨口問了一句,隨後就看到關路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地對他點點頭。
「是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