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樹開得極豔的梅樹下站了一個人。
玄衣墨髮,唯一刻在心裡的是那雙柔如深水的眸子。彷彿在疏狂一醉中,他倚著雕花欄杆往下看去,而他正好對上眼來。
還記得他曾經答應過他,“你若是不放心,便在路上種滿梅花,我聞著一路的梅香,便能尋到你。”
如今,他看著他的眼,笑意繾綣。四十年後,他終是為他踏雪尋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