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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53海洋之心〔下〕

前選擇逃避或懷疑,也還是能夠將他強制拉回討論的話題——並得到了忍足爽快的應允。

其實,比起麻生的意外出現和忍足在場的事實疊加起來讓她的內心在驚喜和緊張之間顛簸沉浮,忍足迅速開啟DV的動作在那瞬間更是讓她幾乎相信忍足早就完全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固然害怕忍足追問(儘管事後他完全沒有追問的意思),卻更不相信忍足沒有一點好奇,因此最終還是衝動壓過了理智。

“這樣的問題是引誘,涼。”忍足漫不經心地攪著杯子裡的冰塊,“你明明知道,即使你說這只是你體驗生活的一部分,我都會舉雙手錶示相信。”

當然不會沒有一絲疑惑,也當然不會對一切都木知木覺,否則也就不會從一開始就堅持要跟隨過來。之所以沉默只是因為太過明白對方的固執,既然答案無法強求,不如耐心等待她有勇氣解釋的那天。而在那之前,他願意選擇支援和相信。

“忍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忍足?”

“……哦?”

忍足在走下球場前最後看了一眼記分牌,分數間的微弱差距讓他有些可惜又無可奈何。棒球終究和網球這樣被一張球網分隔兩邊的單打獨鬥不同,輸贏不在於一個人的強弱,而在於所有人的配合……想到這裡忍足自嘲地笑了笑,將球棒交給收拾器材的學生。想了那麼多不過是為了自我安慰輸球的事實,還真是沒出息阿。

走出不遠後聽見有人叫他,這聲音很熟悉,回頭不出意外看見了拿著曲棍球袋,全身包裹在球服和長筒襪裡的今井由嘉利。

“哎,已經輸了?”忍足遠遠眺望了一下正在清理的曲棍球場,記分牌還沒有撤去。

“你不也是?”今井聳了聳肩,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同忍足一樣,今井由嘉利也是這間學校裡少有的關西人,她在國小五年級時因為家庭關係轉來東京,比忍足的到來早了整整兩年。又因為她的母親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多年來耳濡目染,到如今就連口音裡的大阪腔調都已經被消磨乾淨,幾乎沒了關西人的特徵。因此當忍足在國中一年級來到這裡,並湊巧和這位難得的同鄉分到同一個班級時,用十三歲的今井的原話描述就是,忍足簡直是她無辜人生裡的一枚救星。

“你大概不會明白,忍足,”剛認識時她就朝他抱怨,牢騷滿滿,“所有人都在期待我說一些引人發笑的話,真是該死,可我甚至連普通的吐槽都不會。有誰規定關西人就一定有逗人發笑的義務?”今井說著,忿忿地去鏟面前的鐵板燒,滋滋的聲音和醬汁的香味很誘人。

“你可意把那當做友好的表示,”忍足毫不在乎地聳肩,“人對不熟悉的東西總會有一種彆扭的好奇。”

爽快又男孩子氣,雖然總是無時不刻抱怨故鄉大阪「不是個值得回憶的好地方」,但那時候的今井確實讓初來乍到,交際圈暫時限制在網球圈子裡的忍足有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今井說雖然她不喜歡大阪也不喜歡東京但美食是無辜的,所以他們偶爾會在放學後去學校附近的大阪燒店打發時間;回去的路上忍足去買綠茶,恰好遇到一臺被損壞的自動販售機,按下按鈕後就看見一聽啤酒滾了出來。

“哈啊,好東西,”忍足拉開拉環,“我已經至少有一年沒碰它們了。”

“你才十三歲,”今井好意提醒,“從法律上看你還有七年才能碰。”

“無所謂啊,”忍足說,“你要理解,當你在停電的夜裡被一個人關在家裡,窗外除了黑壓壓的天外什麼都看不見時,警察和法律才管不著你從家裡的冰箱翻啤酒來打發時間。”

“那你的家人呢?”

“我媽帶姐姐回了老家,對我爸來說工作可比我重要得多……說實話,醉酒的感覺還不賴。”

“胡說吧,我見過我爸醉酒的樣子,真不想再看一次。”

“確實比想象的好很多,”忍足晃了晃易拉罐,“除了喝醉後我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給我堂弟打電話,然後二十四小時後就連我住在京都的爺爺奶奶都知道我喝高了。”

“你們感情真好。”

“真是個不錯的解釋,”忍足笑了笑,“今井你呢?有沒有兄弟姐妹?”

“有一個姐姐,”今井誠實地回答,“已經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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