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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24燭火季節

——『是,託池田先生的福。』

——『並不久,就在幾個月前。』

——『確實很難相信,但我只能接受。』

——『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接下來的話……我想我或許應該親自找他談談。』

——『我知道這和他無關,但他有知道的權力,不是麼。』

……

僅一個聲音,似乎是電話交談。起初還只是淡淡的語氣,之後情緒卻明顯波動起來。

但在斷斷續續的單方對話裡暫時分辨不出具體聯絡,因此跡部皺著眉頭聽得雲裡霧裡。他有些茫然地垂下眼去看身邊靠在門板上側耳傾聽的藤川涼,發現對方竟也在看他,松綠色的瞳孔在這樣的黑暗中望不見底。而當跡部注意到她微微泛白的臉色,同樣緊鎖的眉和若有所思的表情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壓低聲音問:“在這裡面的人,你認識?”

片刻的沉默後,藤川涼迎著跡部的目光點了頭。

其實這一刻藤川涼是很想笑的。生命就像個天大的笑話,她在一夜之間被獨自拋回十代的年紀,幾月來種種莫名的境遇讓她慌亂無措,許多本以為既定的事實似乎正向著顛覆的方向發展,也因此讓她對未來的路迷茫不已,而跡部此時普通的問話在她聽來又像是一種無心的諷刺:這個改變了她的命運,貫穿她生命中兩段時光的聲音,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忘掉?

藤川涼撐著門板直起身子,“是H組的麻生,”她小聲說,嗓音沙啞,“不會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緊隨其後的是門板擠壓的咯吱聲。在空曠的走道內被無限放大。

門內的談話戛然而止,緊接著麻生警覺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外面是誰?”

而在藤川涼清楚地聽見麻生的腳步逐漸向門口靠近時,她感到自己的肩被跡部推了一把,“還愣著做什麼,快過來。”這是她最後聽清的一句話。緊接著頭腦一片空白,時間也彷彿停滯下來。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和跡部一起躲在了與公共休息室兩扇門之隔的,電影協會社辦門前的巨大凹槽中,就像是當初躲避忽然出門的榊太郎一樣。她聽見麻生走出門,擰上門把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腳步中帶著遲疑,顯然還在意著剛才突兀的聲響。

抑制住慌亂的心跳,努力穩住呼吸的頻率,然後她悄悄探出頭去看。

女生單薄的身影被月光映在地上,纏繞在樹影中,組成了一幅詭異的畫。

麻生完全沒入樓梯內的黑暗中時藤川涼察覺到跡部忽然舒了口氣,細小的動作彷彿牽動了四周濃稠的黑暗,綻出淺藍色的漩渦,也讓藤川涼緊張的心情沒來由地放鬆下來。“原來跡部你也會有那麼狼狽的時候,”她用帶笑的聲音說,“真想不到。”跡部回敬她一個『還不是因為你』的眼神,並不接她的話,只是按自己的意願提問:“麻生在電話裡究竟說了些什麼?”

好奇乃人之常情。藤川涼明白,但她只是抱起手臂,“我不知道,那是她的私事。”

不需要解答,也沒有辦法解答。

她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麻生香織的異樣,而這種感覺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明顯。無論是十年後奪走自己一切的入侵者,還是十年前遭遇家庭變故的可憐人,這兩個時間點中的麻生同時扮演著屬於自己的角色,而她們間的聯絡非但沒有因為藤川涼在時間跳躍後與她的接觸和相處變得清晰明瞭,反倒更加模糊:她那超乎尋常的淡然堅強,面對柳生的奇怪表現,還有剛才在電話中那段顯然含有隱情的對話,都無疑讓藤川涼心中的疑惑層層疊加。

跡部挑眉,似乎還想說什麼,話卻被突如其來的琴音堵在了嘴中。

來自走廊末端的琴室,婉轉悠揚的旋律。兩人一驚,注意力被同時吸引過去。藤川涼仔細辨別了片刻,“啊,是福列的浪漫曲,”她肯定地說,然後順利收穫了跡部無可奈何的目光。

跡部將雙手□口袋,朝琴室的方向走,“藤川,不要總是關注無關緊要的事。”

推開門的時候,他們一眼就辨出了窗前月光籠罩下的忍足。

意識到琴室的位置剛好,藤川涼心領神會,朝忍足暗暗做了個『GOOD JOB』的手勢;跡部則當即走了上去,“你在這裡做什麼?”他伸手阻止忍足彈下去,後者只是淡淡聳肩,將平光鏡重新戴回鼻樑,“如你所見啊,小景果然還是那麼愛鑽牛角尖呢。”他低沉的關西腔嗓音混合著室內還未褪去的鋼琴回聲,在黑暗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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