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你太瞭解我了,為了不讓我胡想,你就快點告訴我答案吧。
顧扒皮停頓了很久才開口,“他是說我冷冰冰的樣子是不想激怒他。”
然後他止住,似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皺眉:“就這樣?”
他的表情似是很想掐死一個人,我覺得那個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我。
“我剛剛教你的你轉眼就忘了?”他似是不能制止的衝一臉茫然的我發火。
“哦,你說不能在感情上激怒一個男人……”我恍惚間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汪東的原話我記得那麼清楚,這好像成了習慣,“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激怒我,讓我有可趁之機,可惜她輕易做到了。”
想到顧扒皮當時對我的冷淡,想到他就那樣乾脆的放開我的手,原來是這樣,我想到汪東親吻我,是啊,我激怒了他,將他自欺欺人的外衣就這樣剝掉,所以我自作自受。
我笑眯了眼睛,用來掩飾某些情緒:“總經理,你說的真有道理。”
他看我反應過來,似是長舒了一口氣:“汪東都明白為什麼你不明白?”
“你們都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怎麼懂得你們男人在想什麼?”我小聲嘀咕著。
“嗯?”顧扒皮冷冷的哼了一聲。
“哦,我說,謝謝你為了怕我被佔便宜考慮的那麼細……”我馬上振奮起來堆著笑臉說,心裡暗自唾棄自己咋那麼經不起他嚇,一嚇,狗腿的那一面馬上就回來了。
可是不對啊,轉過念頭,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我後來怎麼激怒你了?”為啥我又在他那兒吃了 麼大的虧。
他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呢?”
我努力回想:“我說你喜歡我表姐……”說完我心裡突然一下子空了,看向他,“難道是因為戳中你傷心事?”所以叫情感上激怒了他,可你報復我幹啥啊?
“路遲……”他咬著牙喚了我的全名,表情毅然是忍無可忍。
我看著他表情半晌,揣測是我重提了他傷心事的緣故還是誤會了他的緣故,可種種跡象告訴我,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他要殺人的目光下,為了我生命安全,我決定試探的問句:“你不喜歡我表姐?”
“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說我喜歡她?”他依舊咬著牙說的這句話,眼睛微微眯著,坐在床頭,盯著我。
我不敢輕易推翻我長久以來的結論,只得再問:“你真不喜歡?”
他無可奈何的搖頭,一字一句萬分肯定,“真、不、喜、歡。 ”想了想,又說,“你上次不是去表姐家的時候也看到了麼,我爸媽以前住的那房子跟你表姐家的房子緊挨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很親近,我們的父母不是沒想過撮合我們,可我們對對方都沒那份意思。”
我不知道為什麼長舒了一口氣,未知的輕鬆和喜悅一下子 滅了我,我暗想,多半是因為我不用再擔心自己是為表姐來還債的,不用再擔心顧扒皮報復我的原因。
他也微笑著說:“盤問完了吧?”
我點頭。
“那你明白了麼?”
“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他幽深的眼眸,神采勾人心魄。
“明白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被激怒的時候喜歡用下半身指揮著自己執行報復……”我在他漸漸升起怒火的眼神中笑開,“所以女人才吃虧麼!這不是你說的麼?”
“路遲,你又想惹我生氣?”他半眯著眸子,眸光逼人也動人。
“哦,不想,太不想了,我腦子一昏胡說的……”說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恐怖的問題,慌忙加快語速,在他開口之前說,“但是我不是因為想哭而腦子昏,真的不是!”
他揚眉,靠近我:“是麼?”
我點頭:“是啊是啊,”一邊說我一邊伸手去勾地下的衣服,勾起來一看卻是顧扒皮剛剛穿的那件襯衣,我一楞,再立馬垂眼一看,這邊地上什麼衣服都沒了,看來我的衣服落在了另外一邊。可現在打死我,我也不敢就這樣死死拽著被子蹭著床單往床那邊挪,所以我把那襯衣扯進被子慌忙穿上,一邊穿一邊說:“總經理,我給你講笑話吧。”
“什麼笑話?”他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可眸中分明跳動著促狹的笑意。。
我匆忙扣好釦子坐起身來,笑著說:“以前有個外邦使臣,很愛在自己說的話後面加‘吧’,他來中國朝賀皇上大壽,朝賀完後他去逛京城,在京城遇到了一位王爺,那王爺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