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轉頭再把我賣一回,我是不是還得笑呵呵的給您數錢呢?”
劉炮努努嘴,從鼻子裡撥出個白煙圈來:“學生哥,我那是救你呢,不明白?”
沈延生不說話,他心裡亂的很,跟這流氓類的人物多糾纏也沒什麼大意思。
劉炮見他不吱聲,又得意洋洋的活泛起來,開始忍不住賣弄他那一星半點的小聰明:“你想啊,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大老再傻也不會傻到用你的法子去和萬長河鬥,這萬一你們倆合穿一條褲子,那指不定誰端誰呢,你說是不是?可要換成我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我是自己人,自己人出的主意肯定壞不了!”
劉炮越說越高興,從椅子上站起來往沈延生所在的炕邊過去,好像是想近前看看對方心服神服的表情似的。一口斜斜得咬住菸嘴,他繼續活動著舌頭從齒縫裡頂出字來,“所以你得謝謝我,可不得謝謝我?”
話音未消,門外有人一路摑著響掌進來,開口打斷劉炮,那聲音裡還帶著點隱而不發的笑意:“好,好,好,劉炮啊,我看你是越活越聰明瞭,改明兒讓兄弟們給你擺上兩桌慶賀慶賀,我主動挪屁股,把這老大的位置給你坐,好不好?”
趙寶栓威而不怒走到人跟前,劉炮就跟大白天見鬼似的整個焉了下去,趕忙拱身扇了自己倆嘴巴子,陪著笑臉說:“大哥,大哥您還不知道我麼,沒事就愛胡說八道滿嘴放炮,沒個正經,您可,您可千萬別忌諱。”
他悻悻的說,趙寶栓倒是不像把注意力放在他這邊的樣子,徑自走到炕邊,他低頭打量一遍老佛爺似的沈延生。
“起來了?”
沈延生不理他,連哼唧一聲也沒有。
劉炮夾在當中做觀眾,就想趁著這機會腳底抹油,可還未等他轉身向大門去,趙寶栓回頭就把他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