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還跟仇報國說?”
沈延生鬧不明白,半晌蹙著眉毛問道:“……你這是,喜歡我?要跟我談戀愛?”
趙寶栓爽快的點點頭,看沈延生沒什麼反應又覺得這意思表達得還不夠透徹,小心的一琢磨,他拗口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語氣莊重的:“我是愛你!”
說完這句,他把心思往前翻了翻,問道,“彈什麼戀愛?怎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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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倆溝通真特麼費勁,答非所問搗漿糊一樣,累
69第六十六章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沈少爺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一瞬的空白過後;他心裡腦裡又熱鍋燉亂粥似的噼裡啪啦走起了聲響。
仰頭看著趙寶栓,他面色微紅:“胡說八道。”
“小寶貝兒;你看我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沈延生睨他一眼,一心只想著快點把人弄走,咬著嘴唇點了頭;小聲咕噥:“好吧,讓我好好想想。”
趙寶栓聽這事情似乎是有眉目;不由大喜;往前抹出個步子;他伸手又要抱人家,哪知道沈少爺跟只兔子似的竄的飛快,一下就擠到門邊去。
“你快回去,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趙寶栓搓搓手:“放著好床不睡,我非給自己澆了一頭雨水過來,就為了能跟你說上兩句話,你倒好,一句想想就給我打發了?我哪知道你想沒想,光是傻等,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最起碼,你得給個日子吧。”
“你不信我?”沈延生眉頭一皺,彷彿被壞了信字招牌。
趙寶栓回的不客氣:“你坑我的還少麼?”
沈少爺默了默,心下一橫:“你總得讓我好好過個節吧,等中秋過了,我們再說。”
趙寶栓一琢磨,感覺這事靠譜,眼見著這麼大所宅子安在這兒呢,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沈延生就是真要賴賬,總不能有家不住天天上外面避著自己去。再說了,要是這幾天的工夫真能把人等通了等順了,遂了自己的心願,那也是件值當的事情。
兩人一拍即合,這樁無頭生意總算是成了事。
臨走前,趙寶栓沒羞沒臊,不顧激烈的反抗與掙扎,一把抓住沈延生壓進懷裡狠狠的揉搓了一頓。沈延生只穿了套單薄的褲褂,趙寶栓身上又溼,兩三下的工夫,布料便潮得貼了身。最後人大嘴一拱又要親過來,終於是被他用兩隻手心給推開了。不過那舌頭不學好,抵著兩邊虎口亂舔亂竄,舔得他心浮氣躁,當即就冒出一脊背熱汗。
猛地使勁把人從面前搡開,他把溼淋淋的手掌蹭回去反覆擦拭。一邊擦,一邊抬起眼來狠狠的瞪對方:“你特麼是人是狗?”
趙團長樂呵呵:“怎麼說你也是個讀過書的,怎麼也開始罵人了,還罵的一次比一次順溜,臊不臊?”
沈延生看他是個笑面虎,卻知道這老虎也要吃人,就懶得再跟他多就糾纏。擰著胳膊把人推到門外,他從窄小的縫隙裡露出半張臉:“別跟我面前犯騷,不愛看!”
哐噹一聲響,泛著光的門面冷的就跟沈少爺的臉似的。趙寶栓站在外面訕訕的發笑,笑過一陣,兩隻手往腰間的武裝帶上一搭,心情愉悅的吹著口哨走了。
大雷雨過後,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不過這晴擱在大夏天裡並不能算是什麼好日子。
趙團長一早出了門,家裡剩下瞎眼和幾個傭人。瞎眼現在是個副官,但是因為不識字,所以只能派上伺候人的用場。然而趙寶栓陀螺似的不沾家,他也沒有用武之地,於是理所當然的,他在這團長府裡,給自己搭起了個準管家的位置——上上下下的那些傭人,全歸他管,宅子裡的遍佈安排,也歸他管。
手裡抓著柄茶壺漫無目的的滿院子亂走,入眼的都是井井有條。情不自禁的昂首挺胸,小跟班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居然可以活的這樣井然有序並且條理清晰。
跟著趙寶栓之前,他只是個小叫花子,吃了上頓沒下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一覺睡下去就永遠醒不來,每天能惦記愛惦記的事情,除了吃就是吃。及至後來上了白堡坡,雖然生活習性有所改變,但是對吃的執著卻絲毫也沒有減弱,反而因為有的吃可以吃,還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在院子裡閒逛了一陣,他嘴裡唾液津津,又是犯起了饞。頭天晚上廚房裡還剩下一些冷盤,這時候如果拿出來跟面和到一起,澆上點香油就能成為人間美味。砸吧砸吧舌頭,他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