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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已經在此居住了多少年。

一聲呼喚,“大媽?”霞兒已經拉開房門,像一隻輕盈的雨燕飄進了屋去。

屋子裡的佈置很規整,打掃的很乾淨。一個村婦打扮的中年婦女笑眯眯的摸著霞兒的頭,道:“快讓陳媽看看,又長高了,都已經到了陳媽的肩膀,再過兩年……”“陳媽?誰來了?”裡屋傳來一個老婦的聲音,聲音之中透著一股子威嚴,自然該是楊騰的原配夫人。

“哦!”陳媽拉起霞兒的手,回應道:“是小姐來了。”猛然間看到進得門來的唐善,愣了愣神,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霞兒,等待回答。

“她來做什麼?”透著威嚴的聲音再又傳來,沒好氣的道:“是不是來看看我有沒有被她氣死!”

霞兒面向裡屋筋起了鼻子,調皮的吐著舌頭,做出鬼臉。再又對著陳媽甜甜一笑,低聲道:“他叫唐善,是我爹剛剛收下的徒弟。”

“老爺收徒了?”陳媽的聲音之中帶著驚奇,道:“這麼大的事,怎麼連夫人都不知道?”

“說什麼呢?”楊夫人疑聲發問,道:“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沒有!”霞兒接去了大媽的問話,道:“霞兒怎麼敢在背後說大媽的壞話!”說話間,牽著陳媽的手,蹦蹦跳跳進了裡屋。

裡屋的茶桌旁坐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一身粗布衣,頭髮卻烏黑油亮,梳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

得見唐善,楊夫人先是對他打量了一番,而後道:“有客?怎麼稱呼?請坐。用茶。”

“有客”是問霞兒,“怎麼稱呼”與“請坐”是對唐善,茶碗還沒有擺上,“用茶”自然是叫陳媽沏茶待客。

“師孃!”唐善在楊夫人面前站定,屈膝跪拜,道:“請受徒兒一拜。”

“別!”楊夫人起身避開,道:“大娘足以,師孃可不敢當!”

唐善一愣,道:“我師父……”“你師父是你師父,大娘是大娘!”楊夫人打斷了他的話,道:“楊騰十六年前便已經用一紙休書將我休掉,從那時起,我與他再無半點關係!”

“也罷!”唐善嘆息一聲,撐地站起,道:“大娘?”

“誒!”楊夫人笑呵呵的應了一聲,伸手請道:“坐,喝茶。”

茶碗已經擺在桌上,香氣撲鼻。

僅嗅茶香,唐善已經禁不住誇讚,“好茶!”

楊夫人重新落座,端起茶碗,輕輕抿下一口,道:“太平縣黃山產的毛峰,算不得什麼好茶!”

“噢?這便是太平縣的黃山毛峰?”唐善品了一口茶,感嘆道:“於先生曾經提及天下名茶,說這毛峰芽葉肥厚,柔軟細嫩,浸泡的時間越長,其馥郁的香氣越是醇厚香甜,乃是茶中上品。晚輩以前只是聽先生提起過,倒是從來沒有飲用過。今日一試,果然名不虛傳!”

楊夫人似乎對他的恭維之詞並不在意,只是微微點頭,但卻問道:“於先生?你聽他提起過這毛峰茶?不知他是哪位高士,竟對茶道有如此高的認知?”

唐善起身回話,“蜀中,於良成。”

“噢?”楊夫人驚疑一聲,唏噓不已,“原來是蜀中大儒,難怪!難怪!”再對唐善重新打量一番,道:“不知於先生對天下名茶有何看法?”

唐善回道:“晚輩曾聽先生提起過天下名茶,祁門縣的祁紅茶,外形工整秀麗,色澤圓潤,好茶者稱之為‘寶光’,當是茶中極品。”

楊夫人點點頭,品了口茶,道:“唔!可以算一個!”

唐善有意賣弄,繼續道:“不知崇安縣武夷山的‘大紅袍’可不可以算上一個?”

楊夫人微笑,道:“說起武夷山的‘大紅袍’,大娘倒要考一考你,看你是否知曉其它說法?”

唐善胸有成竹,當即應道:“武夷的‘大紅袍’應該分為兩種,一種外形為條狀,扭曲變形,葉肥而緊密,人稱‘蜻蜓頭’。另一種葉背成蛙皮沙粒狀,人稱‘蛤蟆背’。不知晚輩的回答可還正確?”

“一點不錯!”楊夫人連連點頭,道:“可這天下的名茶總不會只有兩種吧?”

唐善再道:“信陽毛尖,雲南滇青,君山銀針,安溪鐵觀音,洞庭碧螺春,西湖龍井,廬山雲霧,六安瓜片都可以稱之為茶中上品。另有蒙頂、太平猴魁、顧渚紫筍、華頂雲霧、湧溪火青、敬亭綠雪、莫幹黃芽、五山蓋米……”他再又一口氣道出二十餘種茶中上品的名字,聽得楊夫人連聲叫好。

前傳 第三十一章:不死天牢

唐善與楊夫人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