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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芒,淡淡的,帶點幽綠。轎身紅幔翠蓋,上面插龍鳳呈祥,四個頂角,掛著鈴鐺,發出悅耳的鈴聲。我 看了一眼,覺得沒那麼害怕了。於是溜了出來,好奇的望著。花轎的簾帳突然被一隻纖手撩開,裡面的新娘挑開頭上的喜帕,側眼朝我往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我 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跳在樹後面,再伸出腦袋一看,花轎已經穿過街道,走進牆中,消失不見。耳中的鈴聲也逐漸小了,漸漸遠去。

陳文樹面不改色,疑惑的問我:“那是什麼?”我想了一會,緊張道:“鬼花轎吧。走啦走啦,小心它們把你抬走。”陳文樹點了低頭,往牆上打量幾眼,正準備回 道觀。只見小巷一個人影,猶如鬼魅,朝我們急行過來。我拉著陳文樹的手,就要逃命,身後卻傳來道長的聲音:“跑什麼跑,還不滾回去!”來人竟然是道長,只 不過他一身道袍,在風中飛舞,確實駭人。原來道長在書房裡看書,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把蠟燭吹得晃了晃。道長望一旁看去,門和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知道出問題 了,於是趕了出來。

道長見我們在這,就問我倆看到什麼沒,我把剛才的一幕說了,道長眉頭一皺:“牽魂轎。”我連忙問是怎麼回事,道長回答道:“你們先回去,我過去看看。”說 完順著我們指的方向,繞過幾條小巷,往那邊追去。我猶豫不決,不想回去,就往陳文樹那邊望去。陳文樹掃了我一眼,道:“走!”二個人一拍即合,往道長那邊 追去。他是剛來鎮上,我也對小鎮不熟悉,繞來繞去,就迷路了。路上又黑,也不知身處何方。

正當我們無計可施時,只見一輛破機動三輪從街道經過,路燈的反射下,後面站著三四個人,一言不發,手上拿著幾個花圈。我默不作聲,等車經過後,連忙拉著陳 文樹追了上去,小聲道:“就他們,就他們。”我們二個小孩,哪追的上機動車。走了幾步,車輛一拐彎,開往鄉間小路上,消失在視野盡頭。此時路上漆黑一片, 旁邊種著大片樹木,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我只能硬著頭皮,跟在陳文樹後面,繼續往前走。走完這條路,前面火光沖天,一大群人圍在下面,吵鬧異常。此時快凌晨 了,這麼多人聚在這,肯定有什麼大事。

我和陳文樹小心的走了過去,躲在一稻草堆後面,伸長脖子,往火光處望去。還沒站穩,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後面,把我們倆耳朵揪住,道長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傳來 了:“回去收拾你們!”原來道長在人群中打聽情況,見我們倆溜過來,來警告我們一聲。道長罵了我們幾句,又回到人群中。我們見道長在,也就不害怕了,跟著 鑽了進去。道長把我們拉到後面,對我們道:“今晚可能打架,你們站遠點。”

我們站在遠處,往人群裡面望去。只見一家住戶前院,擺放著一具屍體,用白布蓋著。周圍不少人舉著火把,把這照個通亮。院子裡面站在十幾村民,拿著鐵鍬,鋤 頭,木棍,砍刀提神戒備著。院子外圍,來了三十號人,也拿著武器,大呼小叫,怒吼震天。一個婦女跪在屍體旁,不住哭泣,旁邊一個漢子,也是淚如雨下,不住 嘆氣。這二個人,估計是死者父母了。

“胡木堂,你今天不把兒子交出來,老子們就一把火燒了這。”一個領頭的漢子,身材高大,舉著火把,朝裡面吼道。外圍的人也跟在喊了起來:“交出來!”, “燒了它!”胡木堂四十開外,站在院子裡面,被十幾個族人護著,無可奈何的回應道:“你們許家不要欺人太甚,圓圓死了,跟我兒子沒關係,是她自找的。”圓 圓母親正哭得悲切,聽胡木堂這般說,破口大罵:“要不是你兒子。圓圓會死嗎!我苦命的女兒呀!”說完又趴在屍體上哭了起來。她丈夫也是一臉怒色,盯著胡木 堂。

胡家一位族長見胡木堂說話太剛,連忙打圓場:“圓圓死了,我們也不願看到。這事跟俊兒是有點關係,但也不能都算在他頭上啊。人死節哀,看開點算了。”話還 沒落地,許家那邊有人吼道:“你這個老頭,意思是圓圓的不對啦。我們這邊死人了,你們當然會說風涼話。”說完舉著鋤頭,就要衝進來,被一個人攔住了。

此 人名叫許豪,三十出頭,揮了揮手,示意許家安靜。一幫人穩定下來後,這個人才道:“胡木堂,二口子就一個女兒,指望送終的。現在她死了,我們也不難為你, 扔二萬塊出來,算是給他們養老。”許家有個人冷笑一聲,起鬨道:“要錢幹嘛,要他狗命!”許豪眼神一寒,把那個人瞪了一眼,喝道:“你有種再說一遍!”許 豪估計是許家響噹噹的人物,他一出頭,其他人就不吱聲了。

胡木堂被他們鬧的心煩意亂,早就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