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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蔣拿笑了笑,眯眼看向東樓的方向,輕輕咬字:“對,沈綸。”

彼時沈綸正闔眼休息,下屬打來電話稟報:“聽說李山那裡又開始收保護費了,我們下批貨就在下週,要不要提前備好錢?”

沈綸未睜眼,含笑說:“準備錢吧,隨大流。”結束通話電話,他才啟了眼,輕輕叩著木桌若有所思。

姚岸下班時接到蔣拿的電話,“陪我吃飯。”不待她開口,蔣拿便結束通話了。

姚岸深深吐了幾口氣,捂著慌跳的心臟踱了幾步,拎起包衝了出去。才走到樓梯口,便和上樓的許周為撞在了一起,許周為摟住她“哎呀呀”的叫了起來,離了些距離看清是姚岸,他彷彿燙手般立刻躥開,諂笑道:“喲,是嫂子啊,我剛不是故意的,拿哥讓我來接你。”

姚岸退了幾步,“我有事,下次再去。”

許周為跨上來擋在她身前,笑道:“嫂子,拿哥特意訂了包廂,你別讓我為難了。”

樓道里有同事三三兩兩經過,見到許周為後紛紛躲遠繞行,彷彿瘟疫,連帶看向姚岸的眼神也帶著懷疑。姚岸面色一赧,只得跟著許周為走去停車場。

吉普車停在那裡,司機替她拉開門,姚岸奇怪的看了一眼司機,又四顧了一下才坐進車裡,許周為便倚在車旁看著她,直到蔣拿出現,他才竊笑著離開。

椅側沉沉的壓下,蔣拿鑽進車裡,立刻摟過姚岸親了一口,姚岸防備不及,低叫一聲抵推他。蔣拿示意司機開車,箍住姚岸問:“你喜歡吃什麼?我訂了三家飯店。”

姚岸扭著身子想要掙出他的桎梏,蔣拿乾脆作勢要將她抱到腿上,嚇得姚岸不敢再動,憋紅著臉也不敢去看司機的表情。

蔣拿獨自說話,偶爾才得來姚岸一句輕應,他心頭一喜,嘉獎似的往她嘴上嘬去,虎得姚岸再也不敢回應,直到行至飯店,姚岸才說出了長句:“我不愛吃這家。”

蔣拿挑挑眉,將她扯出車子往包廂押去,“剛才車裡不說?今兒先吃這家,下次隨你。”

傳菜生動作迅速,片刻便將熱氣騰騰的菜上齊。姚岸本有些惶恐,提心吊膽的捏著筷子挪臀遠離蔣拿,生怕蔣拿在這密閉的環境中做些什麼。

誰知蔣拿說是吃飯,當真只是吃飯。他不停舉筷,又夾菜給姚岸,專心填肚,見姚岸一動不動,他蹙眉問:“不合胃口?”

姚岸趕緊搖頭,機械的吃了起來。

飯後他直接送姚岸回家,解釋說:“最近有點兒忙,等空了我再帶你玩兒。”

姚岸期盼他能一直忙碌,回到家後彷彿劫後餘生,她看向鏡中安然無恙的自己,慶幸又逃過一劫,夜裡輾轉難免,她蹙眉苦想對策,直到月亮低垂,她才迷迷糊糊的合了眼。

雙休日她隨姑父上車,姚母抱怨道:“居然要你做這種事情了,他們能有多忙。”

姚岸笑道:“這本來就是應該的,爸爸住院的這些天,姑姑照樣發工資,現在也是,我不過就去幫兩天而已。”

姚母無奈,只得給她備水備食。

上車後姚岸才知道近些日子積蓄下了多少雜物,記事本被姑父寫得亂七八糟,賬目和貨物數量全都有些微紕漏,她低頭整理,將錯漏處一一改正,又打電話和對方校對資料,正要記下最後幾筆,貨車猛得剎停,刺耳的擦地聲劃過耳膜,驚的塵埃肆起。

姚岸抬頭望去,才知車子已駛到了李山中路,前方堵了一道長長的車流。

☆、第十七章

貨運公司門口的這段路被設下路障,紅白相間的錐形柱體置了四個,幾個壯漢舉著鐵棍堵截在路障旁,頂著烈日說說笑笑。

許周為指揮著兄弟一車車的去收保護費,有人低頭哈腰:“昨天已經給過了。”許周為翻了翻賬簿,見到一模一樣的車牌後揮手放行。

姚岸跳下貨車往前打探,轟鳴的車子冒著滾滾熱氣,聚在一起簇燒不斷,刺眼陽光下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許周為轉頭,遠遠見到姚岸墊著腳同駕駛座上的司機說話,他咧著嘴大步跑了上去。

司機對姚岸說:“已經兩天了,估計還要這樣耗幾天,報警也不管用,抓了兩個進去,第二天又是這樣,回頭又要折騰出新花樣了!”

姚岸蹙眉聽著,餘光瞄見許周為朝自己衝來,她一陣反感,掉頭就跑。許周為還差兩步就能追上她,見她一下蹦回了後頭,悻悻的止了步,索性躍過幾輛車,直接向與姚岸對話的司機討要起了保護費。

姑父見姚岸回來,急忙問道:“怎麼樣了?是要收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