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和梅琦提著共用的行李箱,登上了清晨的火車(兩人為觀光之旅準備的東西並不多),健水郎在火車站送行,他緊緊握著梅琦的雙手,急切地在他耳邊小聲說著話。在他們登上列車之前,他走到福爾摩斯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說:“我們再見——再次——非常再又——是的。”
“是的,”福爾摩斯頑皮地說,“非常,非常再見。”
火車離開車站時,健水郎還站在月臺上,在一群澳大利亞士兵中高舉著手,揮舞著。他靜止的身影迅速後退,直到最後完全消失。很快,列車就朝西加快了速度。福爾摩斯和梅琦先生筆直地坐在二等車廂兩個相鄰的座位上,側頭看著窗外,神戶的建築物逐漸被蔥鬱的田園風景所取代,美麗的景色迅速移動著,一閃而過。
“今天早上天氣真好。”梅琦先生說。在他們旅行的第一天,他把這句話說了很多遍(當然,早上天氣好後來就變成了下午天氣好,最後變成了晚上天氣好)。
“確實如此。”這是福爾摩斯不變的回答。
旅行剛開始,兩人幾乎不說話。他們安靜而剋制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有一陣子,梅琦忙著往一本紅色的小日記本里寫字(福爾摩斯猜,他又是在寫俳句),而福爾摩斯則拿著點燃的牙買加雪茄,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模糊的風景。直到列車離開明石站,他們才開始真正的交談(一開始,是梅琦先生好奇地提問,最後,在到達廣島之前,他們的討論話題已經涵蓋了很多領域)——當時,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