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出結果。”
安德魯大使突然睜開眼睛:“機組有十四人。有個空姐失蹤了?”
外交次長無言以對。只好跟著大使挨個瞧遺骸。
大使壓抑憤怒,抿唇如鐵,走過兩張停屍床,才皺眉迸字兒:“休斯頓將軍的遺骸呢?”
外交次長的臉皮抽搐了一下。他如履薄冰,害怕一事不周就捲進災難的漩渦裡:“應該是最裡面那具。”
安德魯蒼老褶皺的手停在遮屍布上顫抖了一秒,一寸一寸掀起遮屍布。
遮屍佈下,屍體的右手被齊腕斬斷,切口銳利,即使燒焦了依舊稜角分明。
帳篷裡鴉雀無聲,墨西哥外交次長察言觀色,只覺得心臟突突得胸膈疼。他看見安德魯大使緩慢放下遮屍布,扭頭瞧自己,蒼白稀疏的眉毛下,深陷的藍瞳冷漠無情:“請出動軍隊,封鎖拉雷多的機場、公路、交通樞紐,務必找到失竊的軍用手提裝置。我要見盧卡斯先生。馬上。”
墨西哥外交次長踟躕道:“外交部長滯留在墨西哥城。大使閣下,我可以全權處理……”
安德魯大使安靜轉身,面對囁嚅的次長,彷彿一頭斯文的雄獅瞪著顫抖的羚羊:“那好。聯邦軍隊申請入境,希望追回裝置,武裝押運回國。我們來草擬詳情吧。”
次長險些崴腳坐地上。彷彿太監被皇上諮詢立嗣,嚇得恨不得跪地求饒。
他吞一口唾沫,立刻屈服,小雞似的顫道:“盧卡斯部長四個小時後抵達機場,請您稍等。”
聯邦軍隊要入境?這事兒連盧卡斯部長都夠嗆能談。我一個小小次長怎麼敢越俎代庖!而且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吧?不可能同意的!
安德魯大使越過次長,慢慢走了出去,腳步悲傷沉重,但是有條不紊。
十月十五是艾倫·哈珀一生中第二重要的日子,僅次於結婚紀念日。
“來!過來!你這個小魔鬼,來拿你的禮物!”愛倫在自家草坪上舉手飛奔,不斷扭頭挑釁,哈哈大笑。
傑克·哈珀咿呀亂嚷,追得滿臉漲紅,每次快要夠著父親的衣角,總被他狡猾逃脫。倚門吃香蕉的艾琳笑眯眯瞧一會兒,突然拿香蕉皮擲艾倫。
“啊!”艾倫嚷了一聲,被兒子抱住腰撲在柔軟的草地上,傑克兇猛地騎住父親,努力伸手去夠爸爸手裡的白盒子:“抓到你了!快給我!”
艾倫笑的喘不上氣,翻身坐起來,將精美的白盒遞給兒子,凝視他笑道:“生日快樂傑克。你比去年跑的更快了。”
傑克坐在艾倫懷裡,心急火燎撕開白盒包裝,瞧見盒子上印著潔白的手柄和琵琶半掩的will字母,心花怒放抱住親爹喊:“謝謝爸爸!我愛你!”
艾琳溫柔眺望這兩人,笑道:“我好奇裡面有些什麼遊戲。今晚玩來瞧瞧!”
傑克迫不及待,跳起來嚷:“爸爸,我們快進去聯機!”
但是他看到爸爸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艾倫拍屁股站了起來,揉揉傑克腦袋,目光卻盯著籬笆外的一行黑西裝。
“很抱歉打攪您,副國務卿先生。”領頭的那個黑西裝連墨鏡都沒摘,手扶著籬笆,遙望艾倫,“總統要見您。”
艾琳慈愛的笑容一掃而光,皺眉噔噔噔走過石子路,含慍拒絕道:“對不起,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派對,而且我似乎沒有邀請各位。”冷眼瞪過去,已經是不放人的意思。
艾倫走過來,輕輕扳了扳艾琳的肩。傑克有些害怕,丟了遊戲機,牛皮糖似的抱著父親的腿。
“我必須履行國家賦予我的義務。”艾倫說。
“所以可以忽略作為父親的義務?”艾琳忍耐已久,忍泣反駁:“該死的,你陪過傑克幾天?你知道傑克多期待和你一起坐在客廳地板上度過三個小時嗎?”
“艾琳。”艾倫用力抱緊妻子,貼著她溫暖的臉,認真保證:“我會補償你的,我會補償你們的。對不起。”
“你跟他說。”艾琳落淚親他。
艾倫蹲下來抱住依依不捨的傑克,瞧著他的眼睛說:“我要去拯救聯邦了。在家等我好嗎?”
傑克興高采烈問:“爸爸又有厲害的任務了!你要去打敗壞人嗎?”
艾倫撓臉低頭說:“也可能是總統的受迫害妄想症又犯了……總之,是的,作為安全援助副國務卿,我要去打敗壞人。”
傑克憧憬道:“我等你回來講給我聽。”
黑西裝大驚失色,心想那些事兒你都講給兒子聽了?
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