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不能說話,哪怕她不能看她一眼,哪怕她不能陪伴她。
那個人,依然是她記憶裡慈愛且嚴厲的母親。
只要母親還活著,她的每一天就都是有希望、有期盼的。
這些年的苦,她所經歷的,她都想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母親的懷裡,說著體己話。母親能揉著她的發,或者揪揪她的耳朵,哪怕,只說一句話。
一天,一個月,半年。
一年.兩年,三年。
她就這樣膽顫心驚的過著。每次去看見母親又似衰老了些,她的心就像被鐵絲扯起來了一般。
有時候就真的是在強撐著,更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是個行屍走肉。
她愛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母親,她卻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母親是那般堅強的女人,怎麼會讓自己一直這樣躺下去呢?
一次一次的失望,卻從未絕望。
柯尼卡定了定心神,迅速的把自己收拾妥當,匆匆下樓,打了車就趕往療養院。
醫生的讓她趕緊去療養院一下,母親的情況好像惡化了。
每次她去療養院,醫生的話都是千篇一律:沒有起色。
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她坐在計程車裡,一會兒覺得司機開的太慢,一會兒又覺得司機開的太快。
她無心去看車外的流火,只是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路。雙手交握在一起,仍止不住顫抖的感覺。
楊初一坐在餐桌前,他的對面是一個極美麗的女人,無論外貌、身材、氣質,都是他喜歡的型別。他能感受得到她不時投在他身上那曖昧的目光,可是,此刻的他卻無心將這份曖昧進行到底。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再次見到柯尼卡的心情。
第一次見她時,她的眼神迷離,近乎痴迷的盯著他的眼睛,眼淚毫無預兆的滾落,她說:我喜歡你。
不是沒有被陌生女人表白過,只是,他看得出她的醉態,趁人之危不是他的作風。
他也記不清她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但是,有些東西很奇怪,他就是一直記得當時她的模樣。
帆布鞋、牛仔褲,在那樣的場所顯得格格不入。他試圖阻止她,她不知哪裡來的大力,抓著他不放,整個人幾乎貼到他的身上。
柳下惠同樣不是他的作風。
再次見到她,時隔六年,她已經是一身乾淨利落的職業女性裝扮。他居然一眼認出她,應該說,認出她看他時痴迷的眼神。
他暗笑,這個女人表達感情的方式真是直白,喜歡就直說,像六年前一樣主動熱情才對。何必現在才惺惺作態,一副保持距離的樣子?
六年而已,她曾經那般熱情似火,他才不信,她真的會轉性。
她要玩什麼,他坐等就是。
可是漸漸的,他看不懂了。
她是真的在與他之間明明白白的劃了一道界限。明明,她眼裡的迷戀那般不加掩飾,明明,她是喜歡他的。
就像此刻,他沒有想到,吃一頓晚飯而已,他與她就這般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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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6
柯尼卡就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上,今天的她穿的很是素淨,白色的襯衫,米色的鉛筆褲。顯出淡淡的優雅和成熟。
她對面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上泛著油光,正興致勃勃的說著什麼。
楊初一注意到她,她的臉色有些灰白,雖坐的安穩,秀眉卻微微蹙起,眼神不知飄向何方。
他忍不住輕笑,她工作時一向極度認真,即便是應酬,態度也是極為較真。這樣心不在焉的聽客戶說話,倒還是第一次見。
對面的女人似乎對他的笑容很是好奇:“楊少今天的心情很好。”
楊初一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的女人不少,但是,他不從允許她們叫他的名字,這些生疏的人稱呼他,一律都是楊少。
也只有她,他那般明白的告訴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她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