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撲哧一聲,道:“還小織女呢,小牛狼!虧你想得出來。”
岡日道:“僅憑想象,我們確實很難猜得出這群狼的意圖,再看看吧。”?
3、遭遇
野犛牛頭領陷入狼群之中,左突右衝,卻怎麼也衝不出去,只要它一鬆懈,狼群就採用疊加戰術,所有的狼都往犛牛頭領身上撲,生生把那體型碩大的野犛牛壓倒在地。只要犛牛頭領一掙扎,狼群就退散開去,犛牛頭領又站起來,掙扎著跑了幾步,又被狼群按翻在地,如此反覆幾次,饒是那野犛牛頭領體力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了。畢竟它帶著犛牛群翻山越嶺幾乎已經耗盡了體力,又被困了好幾天沒吃東西,如今與這群狼激戰,情勢完全往一邊倒。
終於,在那犛牛頭領第八次被掀翻在地時,它也清楚地認識到掙扎和反抗是徒勞無功的,索性趴在地上不起來了,鼻孔裡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狼群也不過分緊逼,而是繞著犛牛頭領急走,個別膽大的狼上前去,用爪子扒拉扒拉那頭領的前蹄後腿,或是站在牛頭上,搖搖牛角,觀察犛牛頭領的反應。只見那犛牛頭領身體嚇得發抖,卻一動也不敢動,眼裡充滿無奈。狼群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勝利,一頭體型瘦小的狼站在了犛牛頭領身上,其餘幾十頭狼圍成個圈,昂起頭仰天長嘯,山野中伏兵盡出,所有的狼群前呼後應,一時間滿山遍野響徹著狼嚎。
張立急道:“快看,那是不是狼群的首領?”
岡日道:“不是,那是取得勝利計程車兵。它就是第一個撲到牛身上那匹狼,所以有資格享受這份殊榮。”
野犛牛首領躺在地上不動,狼群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只見幾頭狼似乎咬住了犛牛頭領的一條前腿,在拼命撕扯,張立道:“嗯,怎麼,準備享用勝利的大餐嗎?”
岳陽擠開張立,瞅了一眼道:“你什麼眼神,它們是想拉開捕獸夾呢,咦?它們究竟在幹什麼?”
只見狼群一齊用力,捕獸夾被拉開了縫隙,犛牛首領腿一抬就拿了出去,立刻有幾隻狼衝上前去,在犛牛首領的腿邊嗅,接著伸出舌頭來舔那犛牛首領的傷腿。
卓木強巴震驚道:“它們在醫治那頭犛牛首領,狼的唾液裡有消炎的成分,能抑制細菌生長,它們受了傷就會舔自己的傷口。它們究竟是在幹什麼?”
岳陽也好奇道:“捉住了對方首領,卻不殺了它,反而替它療傷?這群狼,究竟想幹什麼?”
岡日道:“看來我們一開始都想錯了。狼群在捕獸夾上鋪那厚厚的草皮,就是不想讓犛牛群受太重的傷,它們壓根兒就沒打算讓犛牛群受到無法恢復的損傷。”
張立道:“那它們究竟是要做什麼啊?”
沒多久,一匹狼從遠處趕來,最讓岳陽等人錯愕的是,它嘴裡,竟然叼著一大簇青草,青草扔在犛牛首領面前。此時的犛牛首領,已經又站立起來,它瞪著一雙牛眼,打量了一番這群讓自己顏面掃地的狼,這麼小的個頭,我就是被這群小傢伙打敗了的嗎?犛牛首領鼻孔裡喘著氣,別過頭去,看都不看那青草一眼。
而與此同時,那些退守在葫蘆地形裡的犛牛群,也享受到了同樣的待遇,在東側陡坡上,不斷有狼拋下帶著泥塊的青草,很快就堆成了一個小草堆。面對這驚人的誘惑,公牛群築起一道防線,將母牛和小牛攔在身後,不讓它們靠近那草堆。但這堆青草,對飢餓了好幾天的牛群誘惑實在太大了,那小牛發了瘋似的“哞哞”亂叫,母牛的奶頭乾癟著,不吃草,它們就沒有奶水,聽著小牛那令人撕心裂肺的叫聲,終於有母牛按捺不住,衝破了公牛群的防線,朝著草堆衝了過去。有了第一頭母牛,就有第二頭、第三頭,起初公牛們還在觀望,待看到沒有危險後,也擠了過去,反而把母牛和小牛擠到一旁,自己狼吞虎嚥起來。
那草堆裡土多草少,沒幾下工夫就吃光了,只怕連一頭犛牛都喂不飽,犛牛群原本憑藉著意志抵禦著飢餓感,如此嚐到了甜頭,那飢腸轆轆的感覺,反而更甚了。不少母牛不堪忍受小牛的呼喚,紛紛揚起頭,朝著山坡上的狼群發出了懇求似的叫聲,而這時狼群卻又不投青草了,都將頭望向一個方向——犛牛頭領的方向。
犛牛頭領和牛群間隔約百十來米,它可以看到牛群,牛群也可以看到它,這顯然也是狼群精心計算過的。此時那首領依舊不肯吃眼前的青草,孤高桀驁地立在狼群之中,那體型優勢是如此之明顯,這形勢又是如此之怪異。
不多時,狼群似乎開始交頭接耳,好像又有所動作。果然,很快,在山坡的另一側,一隊狼領著一大群羊趕了過來。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