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傑夫人無視她的丈夫,繼續說:“所以你看,那都是真的。她能夠愛!她已經不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造物。她如今是個神聖的基督的孩子。你可以問問洛倫佐神父,他親眼看到了!”
“愛!但是……”
“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將她推給她不愛的人,毀掉她唯一的機會。她自己找到了愛,儘管那不是我們準備好的求婚者,但那又有什麼關係?有什麼所謂?加雷斯,我告訴你,那毫無意義,因為……”
“那又怎麼樣?”
“……所以我做了我該做的。我贖了十八年前的罪,以確保一個靈魂投入上帝的懷抱。我跟兩個人都談過了,我看見了她和那個馬伕——他的名字叫德拉科·馬爾福——他們真愛對方。我詢問了他們能否向對方承諾忠誠,包括身體與財產。”
“身體與財產!你是說……”
“無論是健康或是疾病,抑或任何應取悅主……”
格蘭傑勳爵騰地站了起來,手裡來自伯納男爵的婚契被捏得嘎吱作響。
“……而他們兩人都許下了誓言,因此!他們昨晚在洛倫佐神父的見證下成婚了!上帝讓他們迅速前行,他們已經遠走高飛,我相信我做了正確的事,我已經贖罪。而我真的祝福他們,你作為她敬愛的父親,也理應送上祝福,他們值得一切健康與幸福!”
“凱·瑟·琳!我·必·須·追·她·回·來!備·馬!”
“你·現·在·做·什·麼·都·沒·用了!他們已經結婚了!除了上帝以外,誰也不能打破這種關係!”
格蘭傑夫人堅定地站在原地,儘管她的丈夫將那張婚契舞到她的鼻子面前,臉色發紫。
“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麼·嗎?”
“什、什麼?”
“我昨天簽出了一半的財產!現在已經掌握在伯納男爵手裡,讓信使送去了!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違背了婚約,必須放棄女兒的嫁妝!”
“你、你已經簽了?”格蘭傑夫人臉色蒼白,“但丈夫啊,在雙方見面之前簽署不合習俗!”
“習俗——哈!我希望一切進行得越快越好。女兒的舉動瘋狂,我擔憂她的性命於是儘可能地加快程序!你知道她的假裝裡都有什麼嗎?!”
“什麼?”格蘭傑夫人虛弱地問。
“我們四分之三的領地!我·們·四·分·之·三·的·領·地!”格蘭傑勳爵怒極反笑。
“這、這麼多!為什麼?”
“我希望為她做點正確的事——我不希望她認為我不愛她,逼迫她接受一段無愛的婚姻!哈!所以我給了所有我能給的東西!所·有·我·能·給·的·東·西·來·證·明·我·愛·她!”
丈夫將婚契扔到牆上,大笑著坐下。他開始顫抖。格蘭傑夫人驚駭地環抱著丈夫,撫慰他。
“噓,加雷斯。噓,親愛的。我們沒有失去一切!”
“我只是一個低階勳爵,凱瑟琳。伯納男爵是王親國戚。他是國王的五表兄②,如果他要向王座上的那位③抱怨我……”
“噢加雷斯別說了……”
“……宣稱我們家族羞辱了他……”
“那男人不擇手段。我並不是真的想要赫敏嫁給他。但他是那麼富有,還擁有頭銜,而我又太生氣了,那dang婦!”
“別說了!”
“我·不·會·駐嘴!”格蘭傑勳爵猛地站起來,甩開妻子的手。格蘭傑夫人踉蹌著後退幾步。
“你看到那……那東西帶給我們的不幸了!”
“加雷斯,別這麼說……”
“不潔的可憎之物!你還記得格雷善神父是怎麼說的嗎!?”
“不敢一日有忘!但……”
“別·再·在·我·面·前·提·那·東·西。對我來說,我沒有女兒。我們的獨生女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她當了我們的好女兒18年!她愛你,喊你父親,而你現在卻要拋棄她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她能夠嫁給她愛的人嗎?她錯在哪裡了?”
“你沒腦子嗎女人?我們的女兒在跟一個僕人胡鬧!現在她嫁給了那個出身卑賤的僕人!他們make love的時候,他的汗味就像馬糞!”
格蘭傑夫人閉上雙眼。
“這個家族的女兒跟微賤的塵埃嬉戲!不僅如此,伯納男爵受到了最大的侮辱!難以置信,她羞辱了這個家族!”
“不,你錯了!錯了!”她努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