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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她這推斷妥妥兒八九不離十啊?不可能會錯!就是來拜此生最愛來了!

“豬小子,朕祭的是男子。”

“……陛下,也有那種癖好?”喜好男色什麼的……

“殺你頭哦。”齜牙,當朝天子恐嚇道。

“小八,你那個也字是什麼意思?”咬唇,少公子“也”不依道。

踱步而出,陛下在她面前駐步,抬起眼眸,視線落在站在一邊的少公子身上,眼光裡滿是探究,彷彿要在少公子的身上挖出蛛絲馬跡,兩片薄唇微微一彎,他笑道,“不過有一條,豬小子說對了。朕的確想掩人耳目。畢竟……這兒供奉的是朕的父皇。”

父……父皇?

身子一麻,朱八福咻地跪下身,“請陛下贖罪!草民……草民的胡亂猜測,驚擾了先皇聖駕!”

這下麻煩了,以為這風流皇帝只是在拜祭情人而已,怎知道那牌位竟是先帝靈位……先帝靈……等等……先帝靈位明明在皇宮內院的太廟裡供奉著,怎麼可能會跑到這京城郊外的偏殿小廟來?

而且,當今天子要拜祭先帝,那應是大張旗鼓,前呼後擁的孝舉,為何要躲躲藏藏,掩人耳目把先帝的靈位放置在這小廟拜祭?

這……難道真如爹爹之前說過……

“太廟裡的那位皇叔,朕生前與他從未謀面,卻是朕初一十五大年小節必須去祭拜的人,而朕的生身父親只能被供奉在這小廟中,不得見光,朕想來拜他,竟還要掩人耳目藏頭縮尾。呵。滑天下之大稽。”緩緩的清音帶出濃濃的不甘,從朱八福的頭頂蕩來,她勾著腰,低著頭,死咬住嘴唇,不發一言,只聽著那清音涼薄譏諷地一笑,復又幽幽開口。

“只因為朕繼承了大統,就要尊先帝為父,九五至尊的父皇自然只能有一個,除了先帝還能有誰?所以,要朕把生身父親擱在角落裡,不讓人看見,也不讓朕自己瞧見,不讓人祭拜,也不讓朕祭拜,要逼得朕自己都相信,朕只有一個親父,除了先帝,沒有二人。”抬手,指尖從廣袖微微露出,他狹長的黑眸眯起,忽然一把揪住少公子的衣襟,挑眉,“小景子,你替朕評評理,這有道理嗎?”

“……”

“你爹這麼逼朕有道理嗎?”

“……”低眸,看著自己被猛然揪住衣領,李宸景抿住唇。那方才還嬉皮笑臉的當今聖上像突然換了另一個人,他微微側顏,丹鳳眼凝出淡淡寒霜,唇雖勾著,溫度卻降至冰點。

“朕是皇帝,哈哈哈哈!連生身父親都無法光明正大祭拜的皇帝,還算什麼皇帝?你告訴朕,你們李家有真心把朕當過皇帝嗎?”

每一句逼問多拉近一寸,發白的指節將李宸景越攥越緊,那力道彷彿恨不得將他拖出去一頓好打,可印入他黑瞳裡的眼前男人的表情依舊淡然一片,那唇角颳著一成不變的淺笑,看不出喜怒,亦看不出傷悲。

“那你有真心把你自己當皇帝嗎?”

低沉的嗓音伴著微微沙啞撞進朱八福的胸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她忍不住抬頭看住他——少公子……

她突然間懂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只有少公子可以帶皇帝陛下回來,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只有少公子才可以讓皇帝陛下乖乖聽話……

“說話啊。你有真心把自己當皇帝嗎?”

“……朕是皇帝,朕當然當自己皇帝!”

“那你笑什麼?”

“……”

“明明在發火不是嗎?明明在對我不滿不是嗎?明明恨不得將我揍一頓不是嗎?你還衝我笑得出來?”平靜,不緊不慢,一字一句有條不紊地將話送出唇,他彷彿在說最平常的家常話,“話都說破了還不敢表達自己心緒,會假笑很唬人麼?怕被人看穿了丟面子,只敢躲在這裡舔傷口,只敢跑去溫柔鄉里找存在感的傢伙還算什麼皇帝?”

“……少公子……”跪在地板上,朱八福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李宸景的衣襬。雖是大實話,但是,面前的畢竟是皇帝陛下,所謂諫言……尤其是向皇帝進諫,那就是要如何把難聽的話包裝漂亮了說給他聽,少公子這席話,毫無進諫之意,根本就是在找死,太超過了。

“我不過是將小八的詩翻譯成白話念給你聽。我可沒那麼好文采,亦沒功夫陪你玩文字遊戲。難聽的話說得再漂亮也是難聽。你自己都不當自己是皇帝,還指望誰高看你一眼。”抬手,他甩開被鉗制的衣襟,無視那笑唇漸漸僵住的皇帝,單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八,“小八,起來。”

她被少公子單手拎起來,他體貼地低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