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才是真實的她!連三叔這麼厲害的角色都不怕,曾經的香梨更是不在話下吧?
“香梨……”
孫瑤一失神,嘴裡竟蹦出了那個名字,她趕緊捂住嘴,將不該說出口的話拼命地嚥了下去。
然而她慌亂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寧玥在深宮那麼多年,不是白給司空朔做牛做馬的,揣度人心是司空朔給她上的最為重要的一顆。寧玥輕輕地往前走了兩步,儘量與孫瑤保持了一個令孫瑤感到安全的距離,隨後她薄唇勾起,徐徐地說道:“是,香梨沒推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我使了苦肉計。”
“啊……”孫瑤瞪大了眼睛,“你、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寧玥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三嫂是想問我為什麼使苦肉計,還是問我為什麼卑鄙?”
“我……”孫瑤啞然,她發現不算嘴笨在這個小姑娘面前,竟揶揄得說不出話來。彷彿是怕說錯了……惹她生氣,或,惹她難過。
寧玥從窗臺上端來一個西府海棠的盆栽,放在孫瑤面前後說道:“三嫂,這盆栽裡的是什麼?”
“海、海棠……西府海棠。”孫瑤支支吾吾地說。
寧玥搖了搖頭,悵然地笑了:“三嫂你只看到盆栽裡的西府海棠,卻沒看到海棠旁邊的幾株雜草,雜草也長在盆栽裡,卻從沒人會把它們當成盆栽裡的生命,所有人看到它們,都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把它們拔掉。”
“可……可那不是應該的嗎?雜草本來就是要被拔掉的……”
“三嫂你生在侯府,爹孃拿你當眼珠子一般疼愛,你無憂無慮地長大,沒經歷多少後宅的腌臢,你就像這株高價海棠一樣,生來就被養在最富貴的地方,誰妨礙了你的生長,你父母、你兄弟都會毫不猶豫地把那些人拔掉!你永遠沐浴在陽光下,好命得令人嫉妒。而我呢……我雖也長在一個非常昂貴的花盆裡,卻只是那幾株妨礙了海棠的雜草,我的姨娘、庶姐、庶兄、嬸孃、堂妹……每一個人都覺得我搶了他們的養分,每一個人都見不得我好過。更可悲的是,她們同三嫂你一樣,覺得傷害我是應該的,我這株雜草……就該被拔掉!可我又憑什麼被拔掉?!”
寧玥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