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她驕傲的兒子,突然讓人家的陣法給困住了,她整張臉都火辣辣的:“說是這樣說,不過……唉,算了。”
寧玥明白王妃的心情,王妃一直拿玄胤當世子甚至未來的太子在培養,她不容許這個兒子的人生出現任何汙點或敗績,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玄煜這次是真的碰到了對上。
“既然母妃這麼在意,為什麼還要去赴宴?”不怕那些人說三道四嗎?
王妃看了看寧玥,表情微訕:“是你三叔勸我去的,他說,越是這個時候越越不能被人看不起。我想了想也對,煜兒只是被困住了,等他出來,一定能把臨淄城奪回來,我這個做孃的,要對他有信心,也要讓那些人對他有同樣的信心。”
這些話是沒有錯的,但從三老爺的嘴裡蹦出來,就莫名地染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明明希望整垮整個中山王府,卻還勸王妃出去給玄煜撐門面,他是改過自新了呢還是另有所圖呢?
不管怎樣,寧玥都悲哀了看了王妃一眼,馬尿都管不住你的單蠢,這才消停幾天?又被人給利用了。
“那個……”王妃頓了頓,說道,“把小胤叫上吧!”
總算還是長了一點教訓。
宴會就在今晚,離開文芳院後,寧玥與孫瑤都各自回院子準備合適的衣裳赴宴。
孫瑤是孕婦,不必打扮得太厲害,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寶藍色高腰羅裙,梳了個簡單的婦人髮髻便前往琉錦院與寧玥會合了。
寧玥正在給琴兒梳頭,想想雖然三老爺沒安好心,但如果能借機給琴兒尋覓一門好親事也未嘗不值得。
“你們真慢呀,還沒好!”孫瑤笑盈盈地打了簾子進來。
琴兒甜甜地喚了一聲“三嫂”。
孫瑤從寧玥手裡拿過梳子,軟語道:“我給琴兒梳,你趕緊換衣裳吧!”
“好。”寧玥進了裡屋,總體說來,她不算一個十分喜歡熱鬧的人,但只要赴宴,她都希望儘量把自己打扮得華美精緻。
她換上一件白色底繡金色蝴蝶的曳地白紗束腰羅裙,腰間束了一條金色腰帶,眉間點了金色海棠,整個人在陽光的照射下,金燦燦的,奪目卻不刺目,耀眼如虹。
孫瑤一進屋就被她給驚豔了,眨巴著眼睛,半晌合不攏嘴兒。
寧玥微微一笑:“有這麼好看嗎?”
“有有有!絕對有的!”孫瑤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使壞地伸出小爪子,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果然是需要愛的滋潤,才能茁壯成長啊。”
這個三嫂,幾時變得這麼大膽了?寧玥好笑地眨了眨眼:“要不要脫了給你摸個夠?”
“那你倒是脫呀。”孫瑤得意地挑了挑眉。
寧玥合攏了衣襟:“我怕我相公吃醋!”
噗——
孫瑤噴了。
二人打趣地差不多了,孫瑤關上門,低聲說道:“玥兒,聽說三叔也會去赴宴,你覺得很奇怪?他幹嘛沒事對母妃說那些啊?”
☆、【V65】撕掉三叔(上)
“尤鳳蘭被查出是南疆人,作為尤鳳蘭的丈夫,三叔難辭其咎,雖然三叔表現得不近人情,可到底是一年的夫妻,在常人心裡他恐怕仍對尤鳳蘭有不輕的情愫。”寧玥不緊不慢地說道。
孫瑤想了想:“父王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寧玥點頭:“應該是。”
“那……父王會不會也懷疑過尤鳳蘭的事與三叔有關?”孫瑤很快捕捉到了寧玥話裡的重點。
寧玥讚許地看了孫瑤一眼,道:“肯定是懷疑過的,只是我猜,父王僅僅是懷疑三叔包庇了尤鳳蘭的南疆身份,並不覺得三叔知曉尤鳳蘭意圖不軌,或認為三叔與尤鳳蘭是一丘之貉。”
孫瑤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感情太深了,有時候也是一種麻煩啊。”
沒錯,如果中山王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人,相信早在縱火犯第一次指證三叔的時候便懷疑三叔的意圖了,偏中山王高居王位這麼多年,依舊相信世上所謂的手足之情,大概正是他這樣的信念,才養出了五個手足情深的孩子。
果然,凡事都是一柄雙刃劍。
寧玥扶了扶孫瑤髮髻上的珠釵,說道:“也不麻煩,父王總會看清他真面目的一天,父王自己看不清,我們……便幫父王看清!”
她說話時,永遠都是清清淡淡的聲音,但語氣裡總能透出一股令人信服的堅定。
孫瑤看著這樣的她,腦子裡回想起她曾經怯弱好哭的模樣,突然覺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