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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尊和段府尊都要頂上去。我建議縣尊主動請求騰出歙縣學宮,然後主動請求去府學監考非歙縣生員,把風度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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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考題和匿名信

當汪孚林從知縣官廨後門出來,穿過縣后街,剛一敲門,兩扇大門就無聲無息開啟,之前謝管事僱的門房行過禮後,低聲說了一句話。

“小官人,縣衙刑房蕭典吏來了,二姑娘讓丫頭奉了茶,請他在明廳等您。”

上次蕭枕月打探到有疑似謝廷傑身邊的監生出沒汪尚宣家中的訊息時,自己也沒來,只是轉託了劉會在過來吃晚飯的時候傳話。此時此刻,本人卻寧可在這裡等著他,這種態度顯然表示了嚴重性。據汪孚林所知,這位蕭典吏沒有劉會當年扶搖直上,如今先跌谷底再翻身的運氣,也沒有吳司吏那種不管不顧全部家當撲上去的強烈賭性,但很擅長把握機會,做事又很小心,那麼不怕被人瞧見特意跑來,肯定是有大事。

當他踏進明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位心不在焉端著一杯茶的情景。發現他進來,蕭枕月立刻就噌的站起身來,疾步上前二話不說遞上了一個信封。

接過信的汪孚林看到信封封口,但卻沒有任何落款字樣,他便隨手開啟封口,取出信箋後隨眼一掃。薄薄一張信箋上,並沒有寫別的,只有簡簡單單一道四書題,一道五經題。對於連日以來飽經柯先生和方先生強化訓練的他來說,一眼看去,破題承題就立刻從腦海中跳了出來,緊跟著才是琢磨這玩意的來歷,繼而抬起頭來。

“我從府學一個生員那裡弄到的。說是大宗師這次一考就是那麼多州府,題目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只要肯花錢。他身邊的人就肯賣。”蕭枕月見汪孚林面色微妙。他就補充道。“當然這訊息還僅限於很小一個範圍,並沒有傳開。如果不是我也算老刑名了,此前又一直在留心各處動靜,也發現不了這些。小官人你覺得,這玩意是真是假,應該怎麼處置?”

汪孚林顛來倒去看了一會那信箋,琢磨這東西到底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方先生肯定不會配合弄虛作假。但柯先生不啊,那位懶散卻又會使壞的先生,一定會很樂意絞盡腦汁寫兩篇上好的,然後伸手問他要酬勞!但即便是假的,頂多是臨場的時候派不上用場,僅此而已。所以,從表面上來說,這兩道題目只要他準備一下,不論如何都有利無害。但問題就在於,這事情究竟是謝廷傑身邊有人貪婪賣題。還是別的什麼名堂?

金寶生母突然出現,而後在碼頭上鬧得那麼一出。很有可能是別人籌劃好的,為的是讓小傢伙進退失據,背上道德的負擔,同時打亂他的步調,又或者還有別的目的。而現在這像是漏題的事呢?按理說得到題目的人,不應該繼續往外透露的,只會如獲至寶自己準備,畢竟到了科場,再好的朋友也是對手,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光彩的事?至少,蕭枕月又不是生員,在府學也好,縣學也好,全都稱不上人脈,怎麼這麼容易就弄到手了?

“你仔細說一說,這東西究竟怎麼得來的?”

聽到汪孚林這麼一問,蕭枕月仔細回憶自己得來這兩道題的經過,小聲說道:“因為第一次聽到過有人說什麼買題目的事,我這幾天常去一些府學生員常去的一家茶館。因為我這幾天都是穿的儒生直裰,這兩天生員進城的也多,別人只當我是來應歲考的。今天正好有兩撥人互相挑釁,到最後打了起來,旁邊一大幫人上去勸架拉扯。我本來不想管閒事的,可人偏偏打到我桌子邊上了,我當然只能出來攔人,當個和事老。那個捱打的險些折了手,心有餘悸,又感謝我援手,就問我想不想歲考高第,我當然說想,他就以十兩銀子的價錢,把這東西賣了給我,再三囑咐我不許說出去。”

他自己也越說越覺得今天這事有點巧得過頭了,忍不住皺眉問道:“小官人是說,這兩道題有詐?”

“這種時候,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汪孚林想到和葉鈞耀商量好的事情,就笑著對蕭枕月點了點頭說,“這幾天辛苦你了,就這麼一丁點事,還讓你天天在外頭晃悠拋頭露面。行了,你回衙門做你的事,否則吳司吏回頭一定要怪我折騰他的得力干將!”

蕭枕月想到自己折騰了好些天,竟然沒幫上忙,頓時有些氣餒。等到要告辭的時候,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汪孚林竟然還叫了人來,硬是塞給了他十兩銀子,說是不能讓他白破費,又把劉洪氏剛蒸出來的一屜包子給他捎回去四個。對於這樣的禮遇,他是又高興又懊惱,出門的時候還用力砸了砸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