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吩咐她:“回你的屋子裡去,這幾天別出門,宅子裡要準備辦喜事,免得你看了不自在。”
李側福晉眼看宋格格被人架出去,更不敢多嘴惹福晉生氣,她一心一意要保住自己的弘時,甚至在這些日子裡,曾希望福晉死在外頭別回來了,不然福晉在一天,她的弘時都很可能被人搶走。
嵐琪今日向毓溪提起過側福晉,勸她千萬不要想著把弘時抱去,胤禛還會納妾還會有孩子,可眼下她若執意要走弘時,家裡必然會亂。
此刻她重複著婆婆的話道:“如今我們就剩弘時,你千萬照顧好他,沒有比親孃能更好地照顧孩子的人,我把我們貝勒府的希望,交付給你了。”
這句話,不啻給李氏吃了定心丸,同樣是做孃的人,同樣是肉長的心,側福晉一時把持不住,捂著臉哭道:“福晉,我們的孩子太可憐……”
毓溪眼含淚花,但沒有失態,安慰了李氏幾句,便要她和自己一起準備家裡的喜事,待到吉日,便把新人迎進門。
820給兒子討個公道(還有更新
納妾,不需要太隆重正式的儀式,府裡張燈結綵稍稍熱鬧了一番,八月十五過不多久,就把鈕祜祿氏迎進了門。那一日四貝勒府的門楣用紅綢、紅燈籠裝點,大紅喜字貼在門上,毓溪站在門前看時,猶記得昔日為弘暉點的白紙燈籠,真真恍如隔世。
自然小小一個格格,無須嫡福晉在門前相迎,料理好所有的事,毓溪便回正院去等。不想吉時到了,未見新娘進來,只有青蓮無奈地跑來告訴她:“宋格格帶著人堵在了門前,不讓新人從正門進,剛剛才繞到後門進來,很快就過來行禮。”
毓溪惱怒道:“她這是做什麼,正門後門又如何,若是有福氣,又何在乎出身。”
言語間,外頭說新格格到了,便見鈕祜祿氏一身喜服蓋著喜帕,在喜娘的攙扶下顫顫巍巍進門來,今日讓毓溪另一尷尬的是,胤禛一大早借口有差事跑出去了,雖說納妾他不在也沒事兒,可明擺著,胤禛就是不給他面子。
而毓溪知道自己仗著悲傷逼他答應這件事,婆婆向著自己向著他的子嗣,也逼他答應這件事,皇帝那兒更是不必說,他心裡有怨氣並不奇怪,她便想自己做好該做的,好好的人兒放在家裡,胤禛總會有一天接納她。
做足了禮儀規矩,喜娘掀開了新人的蓋頭,李側福晉和宋格格也過來一道見過新人,宋格格到福晉面前不免有些膽怯,但毓溪沒在這會兒急著追究她什麼,讓她們彼此認識,而鈕祜祿氏自在姨母家與福晉別過後,這是再一次相見,不想昔日被福晉疼愛允許喊一聲姐姐,今日真正成姐妹了,年輕的新人誠惶誠恐,彷彿還沒搞清楚眼下到底是什麼狀況。
鈕祜祿氏閨名帶個“琳”字,毓溪讓府裡的人往後稱她為琳格格,住在園子的花房裡,因時間緊迫,尚未來得及收拾一處院落,宋格格張牙舞爪的,不能把新人和她放在一起,西苑裡側福晉如今住偏房,空著正屋不知要給誰留著,琳格格就算也住偏房,與李氏平起平坐總不大好,毓溪又不放心把琳兒放在後院裡,便將園子裡的花房拾掇一番,暫且安置新人。
毓溪帶著琳兒到新房,吩咐她道:“貝勒爺今日領了差事,不得不出門,不然也該在家裡迎你,你心裡包涵些,有什麼話夜裡貝勒爺回來了,自己與他說。你和貝勒爺也算熟悉了,有什麼話只管說吧。”
鈕祜祿氏淚光楚楚地望著福晉,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往後,妾身會好好伺候福晉。”
毓溪無奈地笑:“傻丫頭,我有丫頭老媽子伺候,要你做什麼?你要好好伺候貝勒爺,琳兒……”她停了停後,沉下心道,“姐姐盼著你討貝勒爺喜歡,為我們家開枝散葉。和你相處幾個月,我知道你的人品錯不了,可我卻委屈你了。”
鈕祜祿氏慌忙說:“沒有的事,琳兒不委屈。”
新人不敢說,早在姨母家中遇見四貝勒,頭一回見到如此丰神俊偉的男子,她早已經春心萌動,可深知皇家的尊貴,深知自己的身份,偶爾能稍稍看一眼貝勒爺,她就心滿意足。
父親調動京城,她不得不提早離開姨母家中時,那份依依不捨只有她自己明白,可走便是走了,四貝勒和福晉的世界本就不該有她的存在,然而剛到京城不久,父親就回來對她說,準備出嫁吧。
出嫁,嫁給誰?直到聖旨降臨那一日前,父親都守口如瓶沒透露半個字,可當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四貝勒的格格,她幻想的一切成了真,鈕祜祿氏卻反而膽怯彷徨,不知怎麼辦才好。福晉人那麼好,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