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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大哥,你們班那個採花大盜陳應達怎麼連個魂都不見了?”

劉格詩氣哼哼地說:“他算什麼大盜?早走人了。”

“我不怕他逃走。”斑馬拍一下胸脯說,“有句俗話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敢害我白辛苦!喂,劉大哥,你和他都住在四德坊,怎麼,替我帶個信給他?”

說實在的,劉格詩從心底裡厭煩斑馬,這個人像傳染上什麼狂犬病似的,喜歡亂咬,把打人罵街當娛樂活動。初二時,就因為斑馬欺人太甚,劉格詩為主持公道曾用武功“插襠扛摔”打得斑馬做了狗吃屎的姿勢。從此,他對劉格詩恭敬有加,真的好奇怪,無賴只曉得欺軟怕硬,卻不怎麼記仇,他私下還稱劉格詩為劉大哥。劉格詩感覺被一個壞料這麼稱呼太彆扭,彷彿成了壞坯的小頭目,他多次抗議,可這斑馬死不改口,厚著臉皮照叫不誤。

第一章 對於勁敵陳應達的自白(6)

“你敢差我當你的跑腿?”劉格詩悻悻地問。

“幫個忙,劉大哥,幫個忙。”斑馬點頭哈腰地說,“今晚我不找姓陳的出這口氣,說不定就會憋死,跟一泡屎堵在腸裡的滋味沒什麼兩樣!”

劉格詩沒好氣地罵道:“憋死才好,你拉不出屎去怪馬桶沒吸力吧!喂,你找陳應達出什麼氣?”

這個人對女生亂用花功,包括我的幾個女朋友他也不放過!聽沒聽說,有一回他還把林曉梅拉到他家裡去,下流不下流?我早想教訓他了。劉大哥,今早他還敢在走廊裡罵我,剛聽說他還敢插手數學考試的事,反天了!”斑馬罵不絕口,“我今晚要他出來單練,看看哪個是裝聾作啞的孬種。”

未等劉格詩介面,斑馬便遞上一張四指寬的條子,最上端標著四個長蟹腳似的怪體字:最後統敵。劉格詩猜想,這四個字可能原意便是“最後通牒”吧,條子上還寫著當晚十點要與陳應達在街心花園較量,不來者為豬狗,會染上艾滋病,還會遭天打雷轟,云云。

劉格詩讀罷字條,一抬頭,卻見斑馬騎著山地車一溜煙遠去,他知道劉格詩不會撕了這紙條。男生的生活雖然比較混雜,但男生的生活裡有共同維護的信義和規則,劉格詩見無法將最後通牒交還斑馬,他只得義不容辭地將條子遞交陳應達。

極富戲劇性的是,當那個陳應達從劉格詩手中接過紙條時,還傲慢地問:“誰有時間給我寫條子?這種聯絡手法太落伍!電腦時代麼,發個伊妹兒過來有多便捷可靠?”

劉格詩一言不發,晃著胳膊,扭頭就走。

“喂!喂!”陳應達一邊一目十行地看那紙條,一邊問,“斑馬那傢伙是否有神經病?我怎麼會答應這個無賴的較量要求呢?荒謬至極!邏輯混亂!我更願意主動約他:一光年後在羅馬鬥獸場與他廝殺,那時他肯定進化成一條惡狼了。”

“隨,隨你的便!”劉格詩說著就又要上樓去了。

“別這樣啊!”陳應達發急地說,“你無權中斷我們正在進行的談話,這是有失風度的不禮貌的行為。”

“誰說中斷啊!”劉格詩氣哼哼地答道,“一光年後我倆接著談!”

“喂,口才用在不正當的地方那叫耍嘴皮!”陳應達生氣地說,“你是在為我提供的虛假答案而惱火!”

“明白就好。”劉格詩嘀咕道,“但願你一光年後進化成當代人精。”

“可是你還沒明白!”陳應達悻悻地說,“其實我並未從你手中奪去什麼,這10分原本就不該屬於你。相反,我還塞給你一個紅包,那就是啟迪你凡事不能靠僥倖,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這個傢伙!劉格詩在心裡暗罵:他不向我發出SOS求救訊號,卻還變換角度,成為送我紅包的恩人!可惡!可惡!

劉格詩大踏步地上樓去。過了一小時,陳應達把加急電話打過來,這下他好言好語地稟報說,他已想好治服斑馬的絕招。又過了一小時,陳應達又來電話,說計劃雖好,只是還缺少一個目擊者,這種事,有個品德出眾的公證人最為妥當,他問劉格詩有沒有興趣當公證人。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當代老夫子,居然能治服斑馬這個暴戾人物?劉格詩將信將疑,那種好奇心撩撥著他,使他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更何況,他並不是悄悄地埋伏在街心花園窺視結局,而是作為受邀請的德才兼備的公證人,可以大鳴大放地觀看這現場直播的白戲。於是,他清清喉嚨,用豪爽的口氣說:“那就讓我走一趟吧!”

九點鐘時,劉格詩已有點魂不守舍,他頻頻看手錶。若不是心中有要事,每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