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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二道:“那桌客人的記我帳上。”薛大夫眯著眼抬起頭,循聲看去,原縱已經毫不見外地挪到他的對面,拿出江湖人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派頭道:“薛大夫,

今個好巧啊,獨享美味不覺無聊麼?一起喝一杯吧。”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我又來了~

修了~

19

19、第十九話(已修) 。。。

平湖山莊少莊主的面子雖然對薛大夫不頂用,可那張乖覺爽利的嘴臉看著還是受用,薛大夫見過原縱,不算陌生。加上原縱從小見過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早就練就一副自來熟的款,那廂還沒吱聲,原縱這裡已經手腳麻利地又是斟酒,又是招呼小二加菜,叫人想不親近都難。

薛大夫一天到晚和死人打交道,活人對著他也是哭喪著臉。碰上原縱這麼熱絡的請客,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原縱特意要了青果酒,果子釀造的酒喝起來甘甜醇冽,幾碗下肚後勁卻大得可怕。薛大夫初嘗只覺甘美,忍不住多喝了幾碗,全身就輕飄飄起來。

原縱看薛大夫眼神已經渙散了,“不瞞薛大夫說,自從上次不小心刺傷燕二公子,心裡面一直忐忑得很,你說鎮國公府那是什麼勢力,我一個江湖散人惹到他們,自身難保啊。我天天看燕小少爺在你那兒養著,不見好也不見壞,您就跟我透個底,他到底落下什麼病根沒,若是有個什麼萬一,我也好早作打算……”

薛大夫揮揮手:“沒事,比這嚴重的傷我都救活過,他這點洞長些天就好了。你不會背上人命的,我看那燕公子對你也和氣得很,應該不會把你怎麼著。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一個江湖人,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往民間一鑽誰拿得了你。”

原縱覺得時機到了:“可是,我看他氣色不足,有血虧之相……也會好的麼?”

這其實是原縱瞎謅的,他沒學過醫理,只能隨便套話,沒想到還真給他套著了,薛大夫迷濛的眼睛一下子就嚇得醒了一半,壓低聲音道:“噓,沒想到你也看得出來,這可不能亂說。”

原縱心中焦慮:“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連我都看出端倪了,您就告訴我吧。”

薛大夫思慮了半響,酒精作用重新上臉,慢慢道:“你小子可得把嘴閉緊些,那天大將軍囑咐我千萬不能……唉,這燕二公子,有‘血證’。”

“‘血證’是什麼?”

“氣血虧損,精氣內虛,溫毒病邪。”見原縱沒聽懂,薛大夫解釋道:“你看燕公子的臉是不是很白。”

“是啊。”原縱心想他哪裡都很白,和生病有什麼關係。

“正常人的臉色不會像他那樣,他那是氣血不足。燕將軍說這並不是先天貧血,而是後天虧血所制。我給燕小公子診治,發現他壞血、瘀血過多,表現為心悸怔忡、面色少華,氣短乏力。這病到了後期,血供會越來越少,最後會貧血而亡。”

原縱顫道:“這……這還有救的對麼,你會救他的對麼?”

薛大夫愁眉苦臉道:“這病很難治,我以前也沒治成過。而且燕將軍也不讓我治,他說不知道請過多少高明的大夫,都沒有用,可是生血造血不是靠外物能調理好的,操作起來很複雜,也要病人自己的配合。燕小公子顛鸞倒鳳的,長此以往,牽涉諸多臟腑,主害腎虛,先天之本受損,精髓枯竭,則陰陽離決。”

原縱聽得五臟六腑發寒,手腳冰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薛大夫!該怎麼救他,求求您告訴我。”

“唉你這是幹什麼?”薛大夫手忙腳亂地攙他:“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治本就得治他生血造血的根本,要不然補多少外藥都沒效果。這種病都是靠自身痊癒,施藥緩解得了一時,終究不是長久的辦法。我說給他試試,也是準備用點針灸藥療調理下,看他能不能有些起色。你要想真正幫到他,去找找你們江湖上的什麼神奇心法,仙丹靈藥,有沒有能生血的,說不定還有點用。”

原縱只記得後來他把半醉的薛大夫扶回軍醫帳去,他不知道薛大夫家在哪裡。回到帳中,照顧燕領的兩個小童,叫金龜、銀龜的,看見他們師傅喝醉的樣子,也見怪不怪。對原縱到了聲謝,接過去安置在耳房睡下,仍舊該幹啥去幹啥。

彼時燕領已經睡下,原縱心事重重,對兩小童說:“小兄弟,我有重要的事得跟燕公子說下,能勞駕你們稍微出去下麼?”

兩小童都是機靈乖覺的人,這些天耳濡目染的,都是原縱和燕領那忽冷忽熱的曖昧舉止,心裡早就明白了,迅速放下手裡的活計,金龜還要回頭看一眼,被銀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