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乾棒插進紮好小眼兒的草莓裡,放進白巧克力漿,黑巧克力碎屑和碎杏仁裡一一滾過,然後插進海綿蛋糕裡,寶寶期待地看著,比劃出一根小小的手指:“我可以吃一個麼?”
年曉米笑起來:“晾乾了就可以吃啦,拿到書房裡和爸爸一起吃好不好?”
寶寶捧著裝著蛋糕和草莓棒的圓玻璃杯,搖搖晃晃地去找沈嘉文了。
年曉米把剩下的草莓一一裹好,黑巧克力屑不夠了,就把做點心的椰絲和葡萄乾都拿出來用了,最後把插滿草莓棒的蛋糕杯子裹上漂亮的食品包裝紙,紮上綵帶。
沈嘉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過來了,看著他一堆漂亮的禮物,笑道:“你要是願意出去泡妞兒,肯定一泡一個準兒。”
年曉米從那笑聲裡聽出了一點酸溜溜的味道,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能硬生生地岔話:“草莓棒東西我留了一些在冰箱裡,還有,我……我今天可能要晚一點……”
沈嘉文說嗯,沒事的,我過去接你。
年曉米把冰箱門開啟:“晚餐我做了蝦仁菠菜,蒜蓉油麥菜和照燒雞排,放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就可以吃……”
沈嘉文伸手把他手上的巧克力漿抹掉,放進嘴裡舔了舔:“知道了,我八點半點過去接你。”
年曉米本來想抗爭一下爭取到九點,想想還是算了,再晚可能就不大方便了,明天還要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
☆、10
吧裡的氣氛比預想的熱鬧。可見同志也是普通人,像所有中國人一樣,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過節的機會,而且樂於把所有節日都過成情人節。管它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
明臻穿梭在餐桌間發傳單,年曉米湊過去一看:珍愛自己,健康生活。不用想,肯定又是防艾宣傳。邵怡正忙著把花籃往餐桌上擺,見狀撇了撇嘴:“大過節的你發這個……”
明臻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就是過節才要發啊。”
邵怡看見年曉米,立刻丟下明臻,一臉嚴肅:“欸,你來了,我正好有個事兒跟你說。”
年曉米跟他走到餐桌旁,把紙袋放下,好奇道:“什麼事兒啊?”
邵怡說你家那口子最近怎麼回事,他能不老來禍害人麼,是來砸場子還是什麼啊?
年曉米茫然道:“什麼啊?什麼禍害人砸場子的?”
邵怡氣道:“他最近天天來我們健身中心,散打的陪練都讓他揍壞倆了!仗著有錢欺負人是怎麼著!”
年曉米還在疑惑:“沒聽他說什麼健身中心啊……”說著說著腦子裡一亮:難道是因為這個才晚回家的麼?!
邵怡見年曉米一臉呆樣,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回事?你男朋友天天去哪兒你都不知道?”
年曉米說他那麼大的人了腿長在他身上我怎麼知道啊。
邵怡氣悶道,你就二吧,這將來讓人劈腿了都不知道。
年曉米鬱悶道:“你怎麼回事啊,能說點好話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邵怡擺擺手:“我不管你,總之別讓你家那口子出來禍害人了,算我求你了。”
年曉米說回去我問問他,緊接著疑惑道:“但是散打教練跟你有啥關係啊,你不是教舞蹈的麼?”
邵怡聲音小下去:“我物件在散打那邊。”
年曉米驚訝道:“你換男友了?”
邵怡氣道:“不是!”
年曉米茫然:“還是大黃狗麼?不是分了麼?再說他不是當兵的麼?”
這下換邵怡鬱悶了:“不是……他退役了……唉跟你說話怎麼這麼費勁……”
年曉米腦子裡一團又一團的問號和漿糊。
最後還是酒保跑過來八卦兮兮地做了解釋。
情人節那天年曉米走後,邵怡跑到吧裡宣佈自己是單身,喝了一堆酒,大跳熱舞。那個一直和邵怡搞不清楚的男人也跑到吧裡喝酒,兩個人互相裝不認識。節日裡吧裡的氣氛和平時完全不同,沒下限程度已經逼近了hot sea那邊。那男的身材非常結實,在同志圈裡是很容易受歡迎的一夜情型別(雖然邵怡從來不承認),自然被人盯上了,好幾個小零過去搭話獻殷勤,最後一個小零力克眾零,就差等男人一點頭,馬上就能出去滾床單。
邵怡本來在喝酒,回頭一見就炸廟了,衝上去把那小零拽開了。那人也不是個省油的,何況都說了是分手了,邵怡這麼幹實在是沒道理,於是當場就吵了起來。
兩個潑辣的零號戰鬥力都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