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
看著馬車漸漸遠去,雪歌才回身走進王府之中。世上總有一些感情,是能夠感動人的。為了保全王洛兒,蕭靜做出的犧牲不可謂不大,嫁與容悅,成為王妃,人前做戲,拋卻馬背上的瀟灑生活,選擇穿著華貴服飾,成為一個金色牢籠中的鳥,不過雪歌知道,她不是鳥,而是鷹,能夠翱翔廣闊天際的鷹。終有一日,她能夠庇護自己心之所愛。
回到主院,院子裡一片冷清,靜謐得可怕,一個人都沒有,雪歌疑惑的四下打量,走回房中,將小狐放在軟榻之上,然後來到門口,叫了幾聲,無人應答。
“奇怪,人都去哪兒了?”輕聲唸叨一句,雪歌走出幾步,來到走廊邊,又喚了聲:“青寶……小柔……”
依舊無人,不多時,一個人影從走廊中跑了過來,正是阿三,雪歌走上前去問道:“大家都去哪兒了,怎地四處都沒人?”
“王妃,您快去看看,青寶她……她……”阿三似是跑得很急,正要前往太子府去稟報容王,跑到大門聽守衛說雪歌已經歸來,便立即跑了過來,此時滿頭冷汗,眸中盡是恐懼,看得雪歌心裡一沉,急急問道:“青寶怎麼了?”
“她殺人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三章 赤子之心
每年除夕前,太子都會舉辦家宴,邀請所有眾兄弟一同前來,容義經常在外,今年歸來,這宴會是必不可少的。容王與端陽王又已娶妻,容家添了新成員,自然也是要聚一聚的。
眾人在大廳中坐下,容悅本想前去客房休息,在蕭靜的威脅之下也乖乖的來到這裡,與容琛相對而坐。容琛似笑非笑的盯著兩人,道:“看來悅弟成親之後,確實成熟不少。”
其他幾人聽見這話,當即輕笑出聲,容悅掃視一圈,視線落在容琛身上:“容王不也一樣。”
熱茶端了上來,太子妃蕭月玲從外面走進來,面帶微笑,看向雪歌和蕭靜,道:“兩位弟妹不如跟我去花廳聊些女兒家的心事,和他們這些男人在一起,可真是無趣的很。”
聊心事?雪歌眉毛一挑,不動聲色的看向蕭靜,後者面色平靜,淡淡開口:“大嫂說得是。”雪歌只是點了點頭,起身跟著蕭月玲離去。
蕭月玲走在最前方,雪歌與蕭靜跟在其身後,一路走到花廳才停下腳步,早已有侍女備好茶點,三人坐下,蕭月玲率先開口:“自打懷孕之後,容奇便不允我四處走動,整日悶在這府中,太無聊了,他們男人聊的國事我一個女人又插不進話,索性將弟妹叫來陪伴我,還望兩位弟妹莫要責怪嫂子自作主張。”
“哪裡,大嫂肚子裡懷的可是皇孫。平日自然要多注意,太子也是為您好。”蕭靜笑著回答,言辭得理。將太子妃的面子給足,聞言,太子妃面龐浮上一抹紅霞。一轉眼,瞧見雪歌一直沒有開口,視線停留在窗外,便道:“在看什麼?”
雪歌回神,收斂了些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著熱流順著咽喉滑下。溫暖身體,這才答道:“院子裡的花開得挺嬌的。”
聞言,蕭靜的目光也投向窗外,院子中有一大片呈白色的花朵。每一束花瓣小巧,但是眾多花束聚集在一起,便顯得迷人,像及鋪滿一地的積雪。
“聽說這種花只在冬季盛開,低矮的根莖從泥土中爬出兩三寸,便會開出潔白的花,猶如滿地銀雪,因此得名‘銀雪’。這些花種還是幾年前容奇尋來的,聽說出自鏡月。雪歌應該見得極多,府中這點入不得眼。”蕭月玲輕聲回答,收回目光。看著雪歌。
“太子妃言重了。銀雪喜冬,嚴寒生長,花期也很短,約莫十天左右,不過花開之時,確實極其美麗。大多生在在連綿的山坡之上,一到花期。整座山就變成潔白之色,很是迷人。雪歌沒想到東南竟然也能種植,感覺就像回到鏡月一般,這才一時著了迷。”
聽雪歌的話,就好像能夠看到一座座潔白如雪的山,洗刷著天地間的汙濁,讓人心靈沉靜。
“雪歌若是喜歡,可以多來太子府走動走動。”
“好。”
快要接近午時,容義姍姍來遲,騎著一匹漆黑的駿馬迎風而來,一身勁裝襯得其越發俊朗,在府前停下,翻身下馬,衝迎上來的守衛吩咐道:“將這幾隻兔子拿去烤了。”
看著馬背上懸掛幾隻血淋淋的兔子,守衛一頓,聽見吩咐也不敢怠慢,匆忙將其取下送到膳房去。
容義則是拎著一隻布袋朝府內走去,大廳中傳出爽朗笑聲,傳進他耳中,還未走近就大聲道:“大家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