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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喜歡端陽王呢。”

“哼,我可是王爺,一隻小狐狸竟然敢衝我不敬,就不怕我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容悅像個孩子一樣,故意做出猙獰恐嚇的表情,不過因著他那張秀氣的臉,並無多少威懾力。

一旁的蕭靜側過頭來,嫌惡的衝著容悅道:“這種白狐可都是有靈性的,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本質,人家那是根本不屑與你為伍。”

蕭靜這話毫不留情,說的容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哀怨的大叫:天哪,我到底娶的是個什麼媳婦兒啊。

又繼續餵了些食物給小狐,不多時,小傢伙的肚皮就圓滾滾的,慵懶的趴在布袋上,微閉雙眼,看那模樣好像要睡過去。

待得午宴結束,雪歌沒有多留,欲將小狐先行送回府中,將它身上的汙漬洗一洗,容義也真是不留情,小傢伙那一身潔白的皮毛,幾乎全部是泥土,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容奇並未多留,容琛本要與她一同回去,被雪歌拒絕:“你們兄弟難得聚在一起,多聊一會兒,我自己回去便好。”

“好,那你路上小心些。”容琛將披風上的帽子為她帶上,繫好綢帶,這才鬆開手。雪歌抱著布袋,正要離開太子府,蕭靜走了上來:“我陪王妃一同去吧。”

聽著蕭靜的話,容悅自是一臉喜悅,終於可以擺脫這個惡妻,當即滿口答應,說什麼‘蕭靜會武功,有她陪著雪歌也安全些’。雪歌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兩人便登上容王府的馬車,一同離去。太子妃蕭月玲有孕在身,也不宜過度操勞,午宴過後便回房休息去了。

馬車中,雪歌一點不嫌髒的將小狐抱在懷中,好在小傢伙尚算安分,沒有逃跑的跡象——估計是容義下藥太多,還未回過神來。

兩人之間安靜的連車外吹拂過的風聲都能聽見,雪歌不語,自然是等著蕭靜先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徹底遠離太子府,繞過一條街道,蕭靜才出聲:“洛兒說那日瞧見一人在房外,她走得急,沒有看清,不過我想那人應該是容王妃吧。”

雪歌一怔,原來那日自己聽牆角竟被發現了,忍到此時才來問自己,這個蕭靜看來也有一些能耐。她爽快的點頭,輕輕應了句,並未多言。見她承認,蕭靜突然笑了聲,雪歌抬起頭看去,本以為她會警惕和懷疑自己,卻不想瞧見的是一張帶著笑意的面孔,不解的問道:“怎麼?”

“我在慶幸,幸好那日聽見我們對話的是你,而不是別人。”

雪歌靜默的打量著蕭靜,這個女子比她小一些,心智卻極為成熟,否則也不會……

“為何?不怕我將你們的事說出去?欺君可是殺頭之罪。”雪歌淡淡的說道,面上並無多少表情。話音剛落,蕭靜便搖了搖頭,道:“你不會。”

“雪歌從來不是良善之人,你為何這麼肯定?”

“因為你是雪歌,掌握著鏡月王權的公主。”蕭靜說的很是認真,語氣神情就像在唸古老的咒語,聽得雪歌心情凝重。

“我是容琛的妻子,僅此而已。”

“是,王妃說得對。不過……蕭靜還是感謝王妃庇佑之情,王妃說得沒錯,此乃欺君之罪,若是被皇上發現,我與洛兒定然逃不過一死,雖然我並不懼死,但死亡,應該有其價值,才能算的活過一世。”

雪歌挑眉,道:“不必謝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雪歌便低著頭,似是自語,又似是說與蕭靜聽。“感情之事,自古就是最難說清講明的東西,愛恨何謂……到頭不過是一場虛幻罷了。”

“可活著,不去追求喜愛的事物與生活,便會失去意義,許多人庸碌一生,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過,豈不是更加悲哀。”

“說得有理。”雪歌點頭承認了她的價值觀,每個人存活於世,追求的東西必有不同。這世間,多少人死在爭權奪勢的道路之上,又有多少人在金銀財寶中喪命,最終都會化作一抔黃土,隨風而去,可活著,為的就是這些**的滿足。

正如她一樣,為了滿足那顆不甘平靜的心……

蕭靜給雪歌的感覺很獨特,她將世事看得很透徹,擁有一顆翱翔於天際的心,卻又能夠在現實中俯首稱臣,以保全自己和王洛兒,這樣的心胸氣慨,只怕許多男子都難以企及。

很快,馬車在容王府外停下,雪歌率先下車,蕭靜跟在她身後,還未等她邁下腳,就聽得雪歌道:“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猶疑片刻,蕭靜點頭,退回馬車之中,幕簾落下前的一刻,她看到了雪歌眸中的支援與鼓勵,她並未言謝,只是吩咐小廝前往城北的大理寺卿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