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永璘暴躁的打翻藥汁。
恭卉一聲不響的吞下淚,再端上。
匡啷一聲,又傳來桌椅翻倒的巨響。
“永璘,我求你了……”她跪坐地上,求著也要他服下藥,這藥不吃,更熬不住的。
“求?拿什麼求我?你的背叛?你的不潔?!”他冷哼。
她身子更加癱軟,明白他折磨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個啊!
他怨她、恨她,想讓她眼見到他如何慘死,但她怎能讓他這麼做?她後悔了,不該為了顧全大局說了那些話,如果他當真要她為此付出代價,那麼,就一起淪陷吧,反正她也活得很辛苦呢……
幽幽地,她忽地笑得異常悽苦,在怔仲中潸然落淚。
永璘不羈的雙眸透著犀利,凝視她的視線漸漸有了不尋常的轉變。
這之後,日以繼夜,兩人都鎖在暗無天日的房內,房中沒有一絲燭光,房外亦灑不進一毫日色。
無盡的折磨盡在這四方屋裡,沒人進得來,也無人出得去,不言不語,不食不寢,相互對望,一個低憐,一個狠絕,他們都將自個逼到了絕境。
但他們想就這樣互磨而死,有人卻不同意。
“該死的逆子,你想讓朕氣死嗎?!”乾隆終於按捺不住的親自踢破房門直闖入內。“你們這是……”氣沖沖的他在踢破門板的剎那,人也傻了。
暗淡無光的房中在乍亮的瞬間,他看見的是兩具半人半鬼的悽慘身影,一人各據一方,永璘昔日炯炯有神的兩眼已深陷,面貌兇沉,而那丫頭則眼神渙散,骨瘦如柴。
他不禁徹底驚嚇。這兩人真的打算將對方折磨到盡頭才打算罷休嗎?
“永……永璘,是朕啊,你還認得皇阿瑪嗎?”他快步走上前,抱著自個愛子問。
“讓那女人走吧。”永璘抬眼,只是赤目的吐出。
“你都這模樣了,還管那丫頭做什麼?!”乾隆不住低斥。
“我後悔了,不想讓她如願見到我死。”
“你!”
恭卉苦笑,輕輕卻決絕的說:“放心,我見不到你死的,因為我想先你一步走呢。”
“是嗎?”永璘笑得悽愴。“皇阿瑪,您說這女人有多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