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狼狽地被關進地牢裡,皇上去函日本,要他們賠款贖人,再正式發函致歉,否則兩國就等著準備開戰。”孔蘭大喜過望,當這是喜事。
可恭卉聽了卻黯淡下臉。“永璘的動作還真快,他還是不能夠接受櫻子嗎?若能去除她的貳心,櫻子與他是匹配的,而且兩國若能交好,人民也能免去戰亂之苦呀……”
“哼,那女人野心極大,是不可能忠心於咱們的,你別替她婉惜了!”孔蘭可不以為然。
“唉。”知曉她對這個人是完全反感的,恭卉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問:“倘若她的國家不願意贖她或道歉,她的下場會如何?”
“哎呀,你還有心思管那女人的死活!有一件事也是我剛聽聞的,不知該不該說出來讓你擔心。”孔蘭忽然欲言又止起來。
恭卉心重跳了一下。“怎麼了?”
“這……唉,聽說永璘今朝在朝廷之上當眾吐血昏厥,嚇得連皇上都由龍椅上衝下呢!”孔蘭腳一跺,全說了。
“什麼?!”她聞之大驚失色。“永璘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啊,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孔蘭話說到一半,突然客棧房裡闖進了一批人,她驚愕的馬上質問。
可這些人只盯著恭卉瞧,不發一語的端出一碗漆黑不見底的湯汁,放至她眼前。
“這是做什麼?”她吃驚的瞪著他們。
“喝下!”來人低喝。
“我認得你,你是宮裡伺候萬歲爺的太監。”恭卉認出了開口說話的那人,他正是萬歲爺身邊得力的寵奴,有幾次為萬歲爺傳話給永璘,來過貝勒府,所以她才認得。“這是……毒藥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杯黑汁就是萬歲爺送來的了,他還是要她死?瑞親王自刎謝罪,葛爾沁屍首分家,櫻子被打進大牢待斬,接下來就是她了,這是總清算嗎?唉,相關的人無一倖免,她又怎能逃得過?
再說,要她死也算是為永璘除去恥辱吧,不忠不貞又怕死的女人,在萬歲爺眼中恐怕最是該死。
悽然一笑,她不再猶豫的端過藥汁,仰頭就要飲下。
“恭兒不能喝!如果是皇上給的,說不定真是毒藥啊!”孔蘭驚恐的攔下她。
“沒關係的,反正……反正我也無所留戀了。”她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神色。那男人恨她,說不定他吐血就是教她激憤出來的,那麼,她活著只是在羞辱他,惟有自我了斷,才是最對得起他的決定。
“不行,我不能讓你含冤就這麼死了,你沒對不起過永璘,總有一天會有機會對他解釋清楚的,你不能就這麼傻傻的飲毒尋死!”孔蘭奮力奪過她手中的黑汁要倒掉。
但那幾個宮裡來的人眼明手快,立刻搶下藥,不讓她毀去。
幾個人互視一眼後,面目變惡,抓過恭卉強撬開她的口,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將那碗黑色之物強灌進她的口中,孔蘭阻止不及,看得傻眼,等回過神,一碗黑汁已全數進了恭卉的肚內。
她驚軟在地,當場泣不成聲。這丫頭是她惟一的依靠,這幾年她與王爺做盡了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事,可她還願意原諒,不僅救了王爺一命,還收留她,這丫頭心地如此善良,怎能死得這麼慘?老天無眼啊!
她不住痛哭失聲,但哭聲還來不及遠傳,就又驚見那幾個人竟然取出黑布袋,一頭套進恭卉的身上,她連忙止淚阻攔,“毒也餵了,你們又想做什麼?!”
“帶走!”來人也不和她多說什麼,扛了就走。
孔蘭驚傻了,想追上,可人已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呆站門邊,欲哭無淚。皇上莫非是要恭兒連死都不得讓家人安葬嗎?還是……這根本是永璘的意思?!
恭卉沒有被丟進山谷或深溝裡,當她睜眼看見的是這間她再熟悉不過的寢房。
先是呆了許久,轉頭環視了一遍,直到看見床榻上的隆起,才回過心神,緩步畏懼的走近床楊。
這兒依舊一塵不染,萬歲爺沒讓她消失得徹底,反而讓她回到這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呼吸加重,竟害怕面對床上男人,臉色蒼白得不知是否該繼續前進,腦中不斷想著他見到她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恨?怨?怒?還是慣有的冷漠?
揪著心,她緊咬唇,內心其實很清楚他會如何對待她,可不管怎樣,她都想再見他,她多擔心他的身子,怎會在朝廷之上吐血呢?
她顫巍巍地朝著那教她心碎的男人身邊去,他就像一塊有吸力的磁鐵,總是吸引著她,如飛蛾撲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