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主要任務有兩個,第一是在天山腳下開荒種地屯糧、第二是進行軍事操練!押送任務由當地地方軍執行,押送到目的交給安西軍看管,押送士兵就可返回,沿途所需花費由地方官府財政負擔!”
“這些人開荒種地屯糧的任務由安西軍派人安排,至於對他們進行軍事操練的事情渾?、高崇文、範希朝何在?”
三人都是禁軍將領,而且品階都相差無幾,聽到趙子良叫他們的名字,立即站出來抱拳道:“臣在!”
趙子良道:“這五萬六千多人能夠抵達安西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但應該不會損失太多,無論有多少人抵達安西,把這些人分成三個部分,你們三人作為主訓練官,各自負責操練其中一個部分!”
“遵旨!”三人心中疑惑,自己一個人怎麼去操練那麼多人,但是三人很明智的沒有問出來,想必攝政王應該自有安排。
果然,趙子良又喊道:“兵部尚書李泌!”
“臣在!”李泌站了出來,他既是宰相,又是兵部尚書。
趙子良道:“兵部動員,從禁軍、衛戍軍和地方軍當中抽調三千名各個品階的將軍、都尉、校尉、營頭和軍頭交給他們三個,美人分得一千人,這些人要在他們的統領指揮下去操練那些囚犯,所以,抽調的這些人必須要忠誠、彪悍、要有殺氣威懾力,否則不能震懾那些兇殘的囚犯!”
李泌站出來答應:“遵旨!”
所有大臣們都心存疑惑,攝政王這是要做什麼?大唐已經有了五十萬軍隊,這些年來,五十萬軍隊鎮守大唐各地,還遠征新羅和渤海國,在兵力上並沒有發現不足的現象,攝政王為何要把這些囚犯押去安西操練,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解決牢房不足的現象?或者為軍隊籌備糧草?不能吧,這說不過去啊!
沒人能猜得到趙子良的心思,不過散朝之後,這件事情就傳揚開了。
長安城內一些因犯事而被關進監獄的紈絝子弟們的家長們聽到這個訊息都開始著急了,他們的子侄本來只是犯了一點小事,只是被關進牢房半個月或一個月就會被放出來,如果被押送去安西屯田和操練,天知道會發生什麼?要知道西北耐苦寒之地,這一路上就要走上兩個月,而且馬上要到寒冬臘月了,天還寒冷無比、路上又是隔壁沙漠又是風雨又是大雪封凍,這不是要人命麼?
於是許多家長們都趕緊行動起來,都厚著臉皮託關係走後門,拿錢想把子侄保出來,但拿錢贖罪的事才剛剛拿到朝堂上討論,雖然攝政王已經同意了,下旨讓大理寺弄出具體詳細的條陳章程出來,但這具體的章程還沒有出來,大理寺也還沒有頒佈施行,主官官吏們又哪敢擅自做主讓那些犯人的家人們花錢贖罪?要知道整風的風一直在吹啊,都大半年了,一直沒有停過,在這個時候犯紀是往槍頭上撞啊,純粹是找死嘛,沒有哪個主官官吏會這麼傻,紛紛拒絕那些囚犯家人們的要求,這其中不乏朝中大員,無論來的官員官階有多高,都沒有人敢頂風作案,囚犯家屬們就算再有錢、權勢再大,也只能乾著急。
李泌府。
李泌的正室盧氏正雙手絞在一起在廳堂內焦急的來回走個不停,旁邊婢女勸道:“夫人無需心急,大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盧氏停下里坐在椅子上憂慮道:“我能不著急嗎?這都火燒眉毛了,老爺還不回來,到底是他兒子的性命重要還是他當值重要?”
婢女急忙道:“夫人可不能這麼說,老爺是朝廷宰相,是百官表率,現在官場在整風,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住把柄,老爺又怎麼能帶頭早退呢?聽說現在御史臺的暗探無孔不入,萬一被他們抓住把柄,老爺被參上一本就麻煩了!”
盧氏被婢女這麼一說,頓時閉口不言了,她雖然是婦道人家,但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的才女、大家閨秀,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婦,當然知道全家的榮辱全都擔在自家老爺身上,老爺要是被人彈劾,那李家就要天塌了!不過盧氏雖然沒有再念叨了,可她臉上焦急的神情一點都沒有舒緩。
左等右等,李泌終於從尚書省班房下班回家了,聽見前院有家丁一聲高呼:“老爺回府!”
盧氏立即起身邁著小步子快速來到前堂,“老爺,你可回來了。奴家聽說攝政王已經下旨要把天下所有牢房當中的壯丁囚徒全部押送去安西屯田從軍,是不是有這回事?”
李泌看了盧氏一眼,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水,坐下說道:“這都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你想說什麼?”
盧氏差點跳腳,“哎呀,老爺你糊塗了,兒還被關在京兆府牢房裡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