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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手機放在家裡,是我媽媽接的電話。

我媽媽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跟誰都自來熟,在電話裡跟程子良聊了一會兒,就懇請他幫忙做做學校的工作。

程子良覺得這種終身大事,能幫就幫,於是就真的幫了我這個大忙。

我臉上火辣辣的發燒,也不知道是聽到“終身大事”四個字,還是因為我媽的自作主張。

程子良說:“幫你這個忙也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陳同學。”他的語氣裡透著傷感:“那麼年輕,就因為覺得去不了自己想去的大學……太可惜了。其實人生的選擇很多,可以復讀,可以考研……”

是啊人生的道路很多,但我知道陳明麗是絕對不會復讀的,她一直是那麼優秀的學生,所以面臨所謂的失敗時,才會那樣驚慌失措,做出最可怕的選擇。

我們在咖啡館坐了一下午,程子良跟我說起程子慧,原來她也挺可憐的,她的女兒去年剛剛夭折,所以她一直有嚴重的抑鬱症。

“家裡所有人都讓著她,她給你打電話,你不要見怪。”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見怪,一點也不見怪。程師兄這麼好的人,而且,跟他說話真是舒服,他的聲音多好聽啊,娓娓的跟我說起大學裡的趣事,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我們在水邊坐到黃昏,到處飛滿了蜻蜓,它們在水面上輕輕點一點,然後又落在荷葉的邊緣上,像是一群長著透明翅膀的精靈。

程子良輕輕唸了幾句話:

“夕焼小焼の、赤とんぼ ゆうやけこやけの、あかとんぼ

負われて見たのは、いつの日か おわれてみたのは、いつのひか

山の畑の、桑(くわ)の実を やまのはた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