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捏起她的下巴,就著燭光看著淚水灩灩的小臉,“這都是想我想的?”
“嗯。”她點點頭。
林偵笑了,“那不能浪費了。”低頭,啄在溼溼的腮上,一顆淚珠滾入,涼涼的,鹹鹹的。
沐芽愣了一下,酸得要死的心忽地一股甜蜜混入,熱得她耳尖都發燙,心怦怦地跳,這一跳,像跳出了火,挑在他淡淡暖暖的唇上,受也受不得,輕輕別過臉,迎了他的唇,軟軟的小舌主迫不及待地送入他口中,閉了眼睛……
思念太久,壓抑太狠,忽地輾轉在口舌間,林偵覺得自己的心尖都在顫,顫得他喉中發緊,血脈一下衝上頭頂,張開嘴將她咬住……
昏暗的夜,小燭那麼無力,人的羞恥心好像有了庇護,曾經小心翼翼、百般疼愛,此刻像是要徹底碾碎了一般……
她疼,不能呼吸,卻放棄了掙扎,待到他強掙抬起頭,淚已經幹了,人懵懵的。林偵看著懷中原本雪白清冷的顏色總算被他親得粉嘟嘟的,越看越覺不夠,剛才身體裡突然膨脹的欲//望險些就衝破了這一點羞恥的燭光……
“還想麼?”
他的聲音都啞了,輕輕蹭蹭她的小鼻尖,她沒躲,紅腫的唇嘟了嘟,“……嗯,”
“哥也想你,都快想死了……”
哥哥的聲音本來好聽,比他的大提琴還好聽,一啞下來,說情話,一句就能把人的耳朵聽醉了。沐芽覺得她這輩子就這麼聽他說話都可以……
小腦袋一縮又貼進他懷裡,毛絨絨的頭髮蹭得林偵怪癢的,下巴輕輕磕磕她,“我不在是有什麼事了麼?”
“嗯,大事。”
“哦?”林偵心裡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
沐芽忙仰起臉,小月牙兒一彎,“別擔心呀,是三公主她……懷孕了!”
“什麼?!”
看他瞪大了眼睛,驚得不知所以,沐芽噗嗤笑了,“現在都四個多月顯懷了呢。去承德前就懷了可他倆一直不知道,回到京城才有點頭暈、犯惡心,送你走了第二天大夫就來確診的。”
難怪姐姐沒出來接他!林偵挑了挑眉,喃喃道,“真他媽厲害!”
“是啊,平常看公主也是柔柔弱弱的,怎麼懷孕一點反應都沒有?三個月滿了才有一點頭暈。”
“我是說姐夫!這身體還能讓媳婦兒懷孕,夜裡得多賣力氣?也不怕做了牡丹花下鬼。”
“林偵!!”
“幹嘛?”
“你,你!”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流氓!沐芽張嘴就罵,“竟然這麼說師傅,就好像你好!”
這一句蹦出了,林偵哈哈大笑。沐芽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頰羞得燙熟了一樣,小拳頭掄起就捶。林偵笑得不得了,將她用力箍緊,咬了小耳垂,膩了聲兒道,“我好,我是好呢。”
她被箍得動彈不得,羞得用力,揹著燭光,小臉美得像春天鑽出枝頭第一朵小桃花,剛才他好容易壓下去的火又躥了上來,忍不住湊在唇邊輕輕啄了一下,啞聲道,“寶貝兒,今晚……我住下,行不行?”
“……”
“嗯?”
“……嗯。”
……
夜深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簌簌的,天地好靜。
小屋裡燒著銅爐,暖暖和和,沐芽蜷縮在厚厚的被子裡,兩手抓著被角一直遮到了眼睛邊,熱得額頭都冒了汗,身子卻是瑟瑟地發抖,躲在燭光背影裡,眼睛直直地看著盆架邊只穿了一件薄綢衫的男人在洗漱。
看他很整齊地掛好了手巾,轉身走過來,不大的臥房裡,只這兩步,沐芽覺得心都要跳了出來……不是,已經跳了出去,她,她現在就是個空殼子的人……
林偵走到床邊,窄小的繡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裹著她嚴嚴實實的貼在床裡。看著疼愛,他俯身躺下,伸手把那個小被筒裹進懷裡。
被他裹得緊,本來就緊張得要斷了氣,沐芽越發得心慌,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問,“你……不冷麼?”
“房裡燒得熱,不冷。”
“真的……不冷麼?”
懷中的小聲兒顫巍巍,嬌嬌的,林偵咬了咬牙,“不早了,快睡吧。”
他閉了眼睛,朝思暮想的臉龐近近的,沐芽看著看著,心忽地不那麼重地跳了……“那把燈熄了啊,我這樣睡不著。”
“蠟燭沒多少了,一會兒就滅了。”
“去熄燈嘛!”
她拗了起來用力推他,林偵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