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看看!”
楊昊之笑道:“會說話,聽賣鳥的人說,這隻鸚鵡會講四五首首唐詩呢。我聽它唸了一首《靜夜思》,瞧著有趣,就買來給珍哥兒解悶兒。”話雖如此說,但眼睛卻朝婉玉瞟過去。
楊晟之輕咳了一聲,紫萱一摸珍哥兒的腦袋道:“你這小東西是有福氣的,還不快謝謝你爹爹。”
珍哥兒圍著鸚鵡轉來轉去,抬頭對楊昊之笑道:“謝謝爹。”說著要伸手去摸鸚鵡,唬得婉玉一拍他的小胖手道:“當心它啄了你的手。”楊昊之陪笑道:“這鸚鵡不啄人,妹妹只管放心讓珍哥兒玩罷。這鳥兒還會誦白居易的《憶江南》,我記得這首是妹妹頂喜歡的。”說玩就逗鸚鵡吟誦出來。
婉玉含笑不答,只低了頭揉弄裙帶子,此時楊晟之又輕咳一聲道:“天色已經擦黑了,我便不打擾了,今日多謝婉妹妹了。”說罷迴轉身將書本略略一收,又與楊昊之等道別,便回了抱竹館。
楊昊之剛想尋話題與婉玉說上幾句,便聽婉玉對紫萱道:“晟哥兒說得有理,天色已擦黑了,太陽馬上就要落山。再過會子,巡夜的婆子也該清園子了,咱們也回去罷。”
紫萱點頭道:“是呢,蚊蟲也該多起來,再不回去便留在這兒挨咬了。”兩人便跟楊昊之道別,帶著珍哥兒回正房去。楊昊之滿心不願也無法挽留,心裡頭卻狠狠憋了一口氣。
這會子楊昊之坐在賬房裡,難免胡思亂想,暗道:“婉妹待我最近冷淡,莫非是老三在當中挑撥?楊晟之那小崽子,品貌氣度才學都比我差了不止一層,況還是個庶出的呆子,婉妹怎能看得上他?”思索間,掃墨從門外頭偷偷走進來,在楊昊之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楊昊之登時失聲道:“什麼?”
管事的一愣,看了楊昊之一眼便低頭不語。楊昊之對他揮了揮手道:“你先去歇歇,我待會兒叫你。”見人退下了,楊昊之馬上問道:“思妹回府了?還跟婉妹住一處?”
掃墨道:“正是,我聽著訊息便馬上過來告訴大爺一聲。”又看了看楊昊之的臉色,揣著他的心思道:“這一來可不太好,大爺日後想見婉姑娘便困難了。”
楊昊之有些惱怒,皺著眉頭道:“她要回府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前陣子不是掉了孩子躺在床上鎮日裡要死要活的麼?這才半個月的功夫便好起來了?難道先前是裝出來騙我的?”
掃墨小心翼翼道:“怕是聽到了什麼閒話了吧”見楊昊之面露煩惱之色,便不敢多嘴,悄悄站到邊上去了。
此時門簾子一掀,有個丫鬟挎著食盒走進來道:“太太說大爺在賬房看賬簿辛苦了,給大爺送來冰鎮酸梅湯和時鮮的冰果子,還有一碗蓮子冰糖蓮子粥。”
楊昊之頗不耐煩,擺了擺手道:“就放桌上罷。”心中暗想:“不如我直接央求了孃親去,讓她到柳家說和說和,早些把婉妹定下,待我守義滿了便把她迎娶進來,免得夜長夢多。”想到此處又憶起婉玉花顏月貌和嫋娜的身段,心裡頭又是一熱。
恍惚間,聽耳邊有人道:“大爺請吃粥。”楊昊之這才回神,低頭一瞧,只見一雙纖纖素手捧著一隻青花瓷碗送到他跟前,只見皓腕如雪,順著素手往上看,便見到一雙嫵媚的杏眼,正是柳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春芹。
春芹又將碗向前遞了遞,抿嘴笑道:“大爺光盯著我看做什麼,難不成我臉上染了灰了?”說完又故意拿起勺子攪了攪粥,笑道,“還是大爺想讓我餵你?”
楊昊之往牆角瞥了一眼,掃墨早識趣的溜了,便笑道:“那就勞煩妹妹餵我罷。”
春芹便餵了楊昊之一口,楊昊之雙眼直直盯著春芹的臉兒將粥嚥了,看她臉兒微紅,心中一蕩道:“比不得大家閨秀,這小家碧玉也別有風情。”他亦有些時日未近女色,此刻春興一動,心頭火起,一把握住春芹的腕子拽到懷裡親嘴道:“這麼會伺候人,我回頭就跟太太討了你,你跟了我罷。”
春芹早就對楊昊之存了心思了,也知柳夫人的意思也是把自己給了大爺,此刻渾身發軟,媚眼如絲道:“大爺待你回了太太也不遲”
楊昊之道:“小芹兒,太太早就知道了。”說著便把春芹按到牆邊軟榻之上欲行男女之事。
春芹半推半就,又恐外頭來人撞見,又喜與自己心上人親熱,不由又羞又怕。楊昊之卻只當自己再納一房小妾,或多出個通房丫鬟,哪裡又管得了這許多,與春芹雲雨一番,又百般說了回頭跟柳夫人討她,而後打發春芹回了內宅。
第十二回【上】
呆混人慾娶美嬌娘
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