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道:“我頭一次到孝國府去,只覺這三姑娘端得是個好模樣,難怪達哥兒喜歡,又懂得說話又懂得示好,心眼子挺多。四姑娘天真爛漫,一團孩子氣,達哥兒當日在氣頭上,說四姑娘的話有些重,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的姑娘也不好嫁到咱們家來,嫁進來也就是個擺設,達哥兒日後萬一外放,家中要有個會操持的賢惠妻子才好,四姑娘怕是不合適。但我又覺著孝國府太太顧氏是個少涵養的,這樣的母親能調*教出什麼好女兒,所以三姑娘和四姑娘就都沒瞧上,只想著把事情拖一拖,待達哥兒的心思淡了,再尋個模樣好性情好的名門閨秀,這一結也就解開了。”
婉玉說著,親手給吳夫人倒了杯茶,送到跟前道:“後來卻出了個極有意思的事,這三姑娘竟開始給我寫信了,還隨信送來一些個精緻的玩意兒來。信起初寫得極客氣,因我去孝國府時提過一次《四書》,她就立時寫了一篇引經據典的文章,讚的是《四書》先賢,但字裡行間都透著持家治宅的見地,讓人一讀便覺得這女孩兒是精心教養出來的,日後定為賢妻良母。但我還是覺著她不大合適,畢竟是紙筆上的文章,又能怎樣呢?所以雖回了信,但也措辭也是淡淡的,若是旁的大戶人家的姑娘,定不會再寫第二回,何況從這三姑娘寫的詩詞看,她還是個極有心氣兒和傲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