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問道:“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容總別忘了,這些年,你的敵手可不止是我一個。”
“染染,介意我坐在這裡麼?”
“不好意思,恕不歡迎。”
容銘遠先一步拒絕了喬雲深的話。蘇染看著喬雲深也有些為難。
“那我先去陪客戶,染染,稍後我打電話給你。”
“嗯。”
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只是巧合,一定是誰在裡面動了手腳!
容銘遠實在想象不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主意都打到自己母親身上,甚至,自己的母親還倒向了另外一邊。
端酒,仰頭,烈酒入喉,帶起一陣久違的火辣的灼燒之感,他還要再喝,蘇染已經摁下了他拿酒杯的手,“你這麼喝,還想進醫院不成?”
他拂去她的手,“不礙事。”
蘇染卻執意搶過他的酒杯,換上了一碗清淡的粥,“你再胃出血,我可沒那個能力送你去醫院,而且,我可不想擔上謀殺上司的罪名。”
“好吧,聽你的,容太太,容氏現在岌岌可危,就等你力挽狂瀾了。”
容銘遠開著玩笑,將切好的牛排放到了蘇染跟前。
一頓飯沒吃完,宋磊的電話就到了,“容總,索菲婭那邊出了點問題,似乎想要毀約。”
容銘遠眉頭輕皺,“她在哪裡?”
“巴黎,好像明天回來。”
“好,我知道了。”
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宋磊的聲音又帶著些虛晃傳過來:“還有,做童裝的那匹面料也出了點問題。”
倒真是“好事成雙”。
容銘遠看了
就在不遠處的喬雲深一眼,他舉著酒杯,對他點頭示意。
“質量不過關麼?”
“。。。不是,穿了的客戶都反應,小孩子身上有不同程度的過敏,面料裡似乎有什麼不尋常的成分。”
“好,我知道了。”
容銘遠合上了手機,這麼多事情擠在一起他要是還能坐住的話,真就不配當總裁了。
他一邊拿起外套,一邊跟對面坐著的蘇染說:“你在這裡吃,吃完了直接回家,你朋友還在家裡,她需要人陪著,不用來公司了。”
蘇染抬頭:“那你呢?”
“我今晚上不回來了。”
別墅裡一片漆黑,蘇染心情複雜的開了門,容銘遠現在四面楚歌,她不是應該開心,應該雀躍,應該去廟裡燒高香的麼?可是,怎麼一點開心的心情都沒有呢?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不像有人在。
她才忽然驚覺,一寒不是在家裡麼?怎麼會沒有亮光?
“一寒?一寒?”
蘇染試著喊了兩聲,江一寒推著輪椅出來,淡淡的應了一句:“染染,你回來了。”
“在家怎麼不開燈呢?嚇死我了。”
江一寒臉色灰白,原本白皙的臉上溝溝壑壑,一條條森然的疤痕像是爬蟲一樣,蜿蜒在她臉上。她慘然一笑,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我這幅樣子,還怎麼見人?染染,我今天照了鏡子,你告訴我,鏡子裡的那個人,她不是我,不是我。。。”
以前的江一寒高高在上,像一隻毛色豔麗逼人的鳳凰,而現在,卻像一隻見不得人的烏鴉,只有在夜色掩映中,才能得到救贖。
蘇染一陣心酸,逼回了眼眶裡的淚水,默默的從背後抱住江一寒:“一寒,沒事的,現在整形行業那麼發達,你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那麼漂亮,那麼閃耀的,我們休息一段日子,就去整形,好不好?我陪著你,你別怕。”
江一寒抓住了蘇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閉了眼睛,以前從不輕易掉淚的江一寒,眼淚卻順著臉頰滴到蘇染的手背上。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女人可真狠啊,可以站在臧雨諾身邊的人,怎麼會是默默無名的角色,她怎麼會疏忽了呢?
“也是我自己造的孽,那麼多大好青年,我偏偏就去當了臧雨諾的小三,染染你看,報應來的多快,我都來不及反應,就降臨了。”
“不會的,你不會有報應的,老天那麼忙,沒有時間管咱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我推你回房間。”
蘇染推動了江一寒的輪椅,她卻制止了她,“我想去客廳裡坐坐,染染,把燈關了好麼?”
“嗯。”
蘇染忍下心酸,小心的扶著江一寒在客廳裡坐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