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喬家走到了那個地步,染染又死了,我也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留下的必要。”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不甘心,想把喬家從容銘遠手上重新搶回來呢。”她似真似假的說著。
他勾了勾嘴角:“我本無心生意,如果把喬家交給喬雲琛父子兩,也遲早是要敗光的,倒不如給容銘遠,這些年,他做的很好不是嗎?”
“你確實看得開,不過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我分明覺得你眼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次回來恐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吧。”
喬雲深不置可否:“在美國接了個案子,有些法務上的糾紛,不得不回來。”只是沒想到,會見到宋若初。
當然,也是為了回來看看喬鎮遠,還有那其實一直不曾放棄的念頭。
這一走多年,留下喬鎮遠孤苦一人,他確實過意不去。
“哦,不過我總覺得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你應該是在計劃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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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府。
這是白元修投資的一家高檔酒吧。
大半個城裡的矜貴公子爺都是這裡的高階會員,容銘遠也常來,只是並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白元修。
今兒個白元修主場,吧檯前已經坐滿了兩眼冒紅心的年輕女孩兒,白元修手拿著酒瓶,面色冷峻的表演著絕佳的調酒技術。
自從江一寒那回來後,他的心情就不太好。酒調了一杯又一杯,一直沒停過。
周悅然只能在旁邊心疼的看著,悄悄咬著下唇,但又無能為力。
看到容銘遠進來,白元修調了一杯酒端給他,惹得早就等待多時的一群女孩子不勝唏噓。
白元修笑道:“我有朋友來了,下次再調吧。”
女孩們識趣的走開,容銘遠在他面前坐定:“看不出來白三少還ting受歡迎的。”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白元修又恢復了一貫的驕傲與得意,“一個人?”
“不是,待會兒還有個朋友。”
“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兒這頓,我請了。”
“白老闆還真是大方。”
“客氣,其他請不起,喝頓酒還是請的起的。”
容銘遠點點頭:“那給我找個包廂吧。”
“沒問題,跟我來吧。”
容銘遠等的朋友是天機。
白元修第一次見到天機,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就像是上輩子見過似的,怔愣半天后才感慨:“我們上輩子是兄弟吧,要不然怎麼會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呢。”
天機看著自己被他握著的手,眼中滑過淡淡的嘲諷:“兄弟?誰知道呢,說不定這輩子還是兄弟。”
白元修啊了一聲,接著瞭然:“對啊,人生何處不相逢,人生何處不兄弟,好,我喜歡!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容銘遠看著天機那陰冷的側臉,為彼此各倒了一杯酒:“早走遠了,還看什麼呢,不會真想跟他當兄弟吧。”
“不可以嗎?”天機收回目光,大刺刺的坐下來,“跟你這種人都能做兄弟,為何他不行。”
容銘遠哂笑:“這麼多年沒見你對我這個兄弟有多什麼照顧。”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對你已經夠恩惠了,每天那麼多人捧著那麼多錢求著來見我,我都不見,反倒過來看你,還為你的事情折了十年陽壽,你不覺得自己缺德嗎?”
為了鬥垮喬家,天機自損十年陽壽,這是容銘遠後來才知道的事情,如果說以前他還覺得玄學有些無稽之談,那麼經過那次事件後,他深信不疑了。
因為根基深厚的喬家要垮臺,實在太不容易,而天機卻做到了。
是的,是天機做到了,而非他容銘遠做到了。
容銘遠朝他舉杯:“辛苦,早知如此,我也不會這樣。”
這也是他後來為什麼沒找天機尋找蘇染下落的原因,三年來他仍是會固定叫搜尋隊出海打撈,但一直杳無音訊。
天機扯了扯唇:“是我欠你的,再損十年也捨得。”外人以為天機高冷,孤僻難以捉mo,其實相處久了,容銘遠才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但是他身上揹負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像個巨~大的謎團,讓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而對於今天天機居然同意外出的邀約,容銘遠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