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寧緘硯突然道:“一起過去吧。”他的心理素質倒是挺好的,上次被顧西東揍的那事,他好像並沒有陰影。
祁安落唔了一聲,點頭應了句好。寧緘硯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回到城裡,寧緘硯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就開著車往顧家。
他一點兒事也沒有的樣子,祁安落倒是挺坎坷的,看向了寧緘硯,支吾著道:“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
寧緘硯笑笑,看了她一眼,道:“得做什麼準備?”
他這心倒是挺寬的,祁安落沒再吭聲。他安排了人,到中途就有人將買的禮品送了過來。他這時候還挺淡定的,竟然還吩咐人給祁安落和厚厚一人買了一杯冷飲。
到的時候才六點多,還未到就見顧尹明在門口等著。祁安落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下了車就道:“姨父,你怎麼在這兒?”
她說著又叫小傢伙叫人,顧尹明摸了摸小傢伙的頭,說了聲乖,才道:“你大姨說你們快到了,讓我出來等著。”
說著話寧緘硯已經拎了禮品走了過來,他不卑不亢的叫了一聲姨父。他以前過來從不進屋的,這樣子顧尹明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應了一聲,笑笑,道:“進去吧,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外公外婆都在客廳裡坐著,看到寧緘硯有些驚訝,但都沒有說什麼,招呼著他們做。三人才剛坐下,顧西東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好像才睡醒,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祁安落沒想到他在家裡,微微的一愣。顧西東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說了句回來了就直接去倒水喝去了。祁安落並沒有因此鬆了口氣,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畢竟她並沒有和大姨他們打過招呼。
顧西東很快倒了茶過來,一人一杯,厚厚的則是鮮榨的橙汁。顧尹明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很快換上了溫和的笑,和寧緘硯說起了話。
兩人談的多數是生意上的事兒,老爺子也會說上幾句。寧緘硯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頗得老爺子的青睞。
祁安落見他們談得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去廚房裡幫俞美虹去了。俞美虹也不問她和寧緘硯之間是怎麼回事,指問她最近工作怎麼樣,就跟什麼事也沒有似的。
祁安落的心裡坎坷得很,支吾了好會兒,才問道:“大姨,你就什麼都不問我嗎?”
俞美虹稍稍的一愣,隨即笑著道:“問什麼?只要你過得好就夠了。”她說著嘆了口氣,道:“你們有厚厚。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爸爸在他心裡的位置。”
確實如此,有寧緘硯在,厚厚都是要比平常高興很多的。俞美虹稍稍的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也有條件的,咱們家就只有你那麼個女兒,遠了我不放心,你們得在海城定居。不光我那麼想,外公外婆也是那麼想的。這兒有我們,有你西哥。在這兒有什麼事他能幫你撐腰,他們家複雜,你要是過去了應付不過來怎麼辦?這事你姨父會和他說,你到時候別插嘴。”
祁安落就摸了摸鼻子,應了句好。俞美虹放下心來,又說起了厚厚上小學的事兒來。雖然還有兩年,但這些日子她已經做了功課,那個小學好那個小學不好都已經打聽好了。
菜非常的豐盛,坐下之後顧西東竟然拿出了一瓶酒來,似笑非笑的道:“這麼好的日子,妹夫怎麼也得陪著我爸和外公喝兩杯吧?”
祁安落還疑惑他今天怎麼那麼好說話,原來都是在這兒等著呢。想起寧緘硯喝了酒後那樣子,她不由得急了起來。她正要說話,寧緘硯就從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面上就跟沒事人的,微微笑著應了一聲好。
顧西東就等他這句話,立即就往杯子裡倒了酒。祁安落張張嘴想說話,但幾次都被寧緘硯給岔了過去。
祁安落原本以為只是喝兩杯的,誰知道顧西東這廝就是故意的,一杯杯的灌著寧緘硯。祁安落急得不行,寧緘硯卻是爽快得很。最後祁安落只得小聲的去求顧西東別再喝了。
顧西東挑挑眉,道:“這就心疼上了?”
祁安落無奈,只得低低的道:“他對酒精過敏,不然隨你們怎麼喝。”
顧西東似笑非笑的看了寧緘硯一眼,道:“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厚厚都打瞌睡了,趕緊帶著他上樓去洗漱哄他睡覺。這兒的事情就別管了,我有分寸。”
他有分寸?他的分寸在哪兒?祁安落又氣又急,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先帶厚厚去洗漱去了。她到底是不安心的,小傢伙洗了澡她就偷偷的到樓梯口去看,發覺幾人已經移到客廳裡去喝茶,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