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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奶孃,收下吧。我現在不缺錢財,你就當這是替我給老太太做的香火錢。”

元氏捏開那小囊一看,卻是好幾塊光華流動寶石珍珠,不由“呀”了一聲。袁梨晨對她擺了擺手,道:“奶孃,你收好吧,以後也可當作小哥哥娶親的聘禮。”頓了頓又道,“我該走了,奶孃就當今天是場夢吧,只當從沒見過我,也不要與他人說起此事,這一點要切記切記。”說完便要往外間走去。

元氏拉住她手問:“你這是去哪?”

袁梨晨道:“我還要去謝位恩人,然後……我去河陵城。”

元氏想著去河陵一路遙遠,又對她今日的出現充滿疑慮,許多話想問,遲疑著叫著:“姑娘……”

袁梨晨卻拍了拍她手,只道:“奶孃,你放心。” 然後就走到外間,叫上正在外面錯愕等待的琳碧二人,回客棧找吳歆去。那元氏不捨地到門外相送,直到看不見他們,搖搖頭,嘆了口氣才回店裡。

一見鍾情公子留佩

袁梨晨回到客棧別院內,裡面燈火明亮,吳歆等人並未睡下,正等他們回來。袁梨晨到了吳歆房中,看見珊瑚正坐在吳歆對面收拾棋盤。

吳歆見袁梨晨進來,就起身來讓,笑道:“袁姑娘來這邊坐。”袁梨晨對他微微一笑,只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吳歆扭頭對人吩咐道:“去把剛衝的藕粉,給袁姑娘也拿一盅來。”笑著回身又問袁梨晨去了哪裡,外面如何等話。

袁梨晨看上來的藕粉,蜜色透明如脂彷彿一方上好的琥珀,清香撲鼻,那股香氣和著心事,絲絲纏繞心口,默想著如何和他說話。她拿匙嚐了一小口,緩緩擱下:“只是今天突然想靜一靜,出去隨便走走,外面黃昏月上梢頭倒有些意味。”

說完看了吳歆一眼,垂頭道:“這些日子,多虧了吳公子的照料,我真是不知道如何回報。”

吳歆心想她怎麼突然說起這話來了,便說:“袁姑娘怎麼見外起來了?”

袁梨晨抬起頭來,避開他眼睛,目光只虛浮在他臉上,輕聲道:“我今晚出去不巧遇見故人了,原來我當日弄錯了,並不是要去海寧城,而是要去河陵城,這路途一錯,一路上倒是打攪了吳公子這許多時日。”

吳歆再沒想到她此時會突說起這事,一時不知如何回應,轉眼看到琳碧,想起今日她是跟著一起出去的,目光便在她身上停了下來。琳碧見狀忙道:“剛才袁姑娘確實遇見了一位大嬸,那大嬸先喊了袁姑娘的名字,看起來像是認識姑娘的。”

吳歆皺眉想著說:“只是偶遇,袁姑娘不可全信他人的話啊。”

袁梨晨便說:“多謝吳公子關心,今日遇見的正是我要去找的元氏。”接著她向吳歆描繪自己見到元氏的情形——她說自己一見元氏便有相熟之感,與她交談後,竟漸漸想起些以前的事來,元氏原先是家裡的一位女管事,後來隨兒女去往南邊,沒想落腳在這裡。今日這樣的巧,原是自己心裡總覺有事,按捺不住外出走走,結果就偏偏遇見了她,正是老天心善,不肯讓人去錯地方。

珊瑚聽到這裡,笑著插話道:“這可真是件巧事,先恭喜袁姑娘恢復了記憶,卻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呀?”

袁梨晨看著她,想著在院內窗下聽到的珊瑚的心事,淡淡對她笑道:“我原不過京畿附近商賈人家的女兒。說起來可憐,如今家裡再無人了,這才要去依傍親戚。”

吳歆忙問:“你這位親戚是誰?”

袁梨晨回他道:“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說出來不足道的。”

吳歆聽了,想著看樣子她是不願意告訴我了,如今她說這些莫非是想告辭?他在那沉默不語,果聽袁寧說:“吳公子,我是來向您辭行的,不敢再耽誤您的行程,今日和公子說了,過兩日我便往東去河陵了。”

吳歆蹙眉道:“你一人去嗎?去河陵,那裡過去不遠就與我越國接境了,只不過……”

一語未了,珊瑚打斷他道:“公子,如今咱們已經往南走了,如今從南邊回越國,還趕得急老爺囑咐的時間,要是再折向河陵,可是要繞好遠的路,怕會耽誤了老爺的事。”

吳歆想著這卻是一樁難事,坐在那一時沒發出聲,袁梨晨聽珊瑚這樣說,忙道:“珊瑚姑娘說的很對,公子千萬以自己的事要緊。我蒙您照顧已然太多,若因我耽誤了事,那我豈不是罪人了。”

吳歆聞言,長長“唉”了一聲。袁梨晨覺得氣氛尷尬,便說:“時間不早了,白日炎熱又出去過,想來大家都累了,公子早些歇息吧。”說著,忙忙地起身告辭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