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久,其間,他離開容器時,可能又有別的奇遇。”
我們向她望去,白素解釋:“那容器有許多功用,他曾對哈山說,哈山太老了,不夠時間學,可知他曾花了不少時間,學習使用那容器!”
白素的假設,又提出了新問題來了:那時,這容器是在什麼地方?他從什麼人處學會使用這容器的功能?
【第二章】
我和白素互望,神情有點苦澀,提出了一個可接受的假設,並沒能使事情有進一步的發展,而是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各人都有沉默了片刻,都在設想著劉根生第一次見到那容器的情形。
我的設想是,不論劉恨生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那容器的,一個一百年前上海小刀會的頭目,在太西洋上見到了那容器的可能性,雖然小之又小,但也不是絕無可能。
可是,他見到了那容器之後,要弄明那容器的功能,並懂得一一使用,是絕無可能的事。
別說是他這個一百年前的幫會頭目,一百年之後,我、白素、白老大、戈壁沙漠,以及那工廠中的那麼多人,可以說全是聰明才智之士,有的更具有現代科學專業知識,可是面對著這古怪的容器 也有原始人面對大型電腦的感覺。
由此可知,劉根生絕無可能無師自通,弄明白這容器的許多功用。
而如果有一個人,肯悉心指導他,他要學會,倒也不是難事。那兩排按鈕,控制著一切功能,只要記性好,記住如何循序,按動哪幾顆按鈕,就可以產生什麼功能,誰都可以學得會。
當然,學會施展那容器內許多功能是一回事,要瞭解何以那容器會有這樣的功能,又是另一回事,這就像誰都可以按下一個制鈕,令一臺電視機出現畫面,但是要明白電視機何以會出現畫面,那是另一回事一樣。
而且,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劉根生只會使用那容器,不明進一步的道理,所以,其實他對那個容器,存在著相當程度的恐懼感,這才使他一再告誡“碰都不能碰”、“一碰就會闖禍”。
劉根生對那容器,根本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絕不是容器的第一手主人。
我一想到這裡,立時把自己想到的叫了出來。
溫寶裕立時同意:“你們上當了。”
他不說“我們上當了”,而說“你們上當了”,那相當可惡,暗示他當時不在現場,又暗示如果他在現場的話,可能不會上當。
我冷笑一聲:“上什麼當?他雖然不明白原理,但容器能發生什麼作用,他總是知道的。”
我臉色不善,溫寶裕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太過分了一些,所以縮頭縮腦,不敢搶著發表意見。胡說忽然笑了一下:“情形很古怪,極可能,當劉根生髮現那容器的時候,一開啟,裡面也有一個人走出來,那個人是若干年之前進去的,那情形就像 ”
溫寶裕終於忍不住了,搶著叫了起來:“情形就像哈山看到劉根生從裡面出來一樣,所以,當然是那個人教會了劉根生一切。”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只是疑惑:“真奇怪以劉根生當時的知識程度而言,如何接受這種不可思議的事實 那時,連汽車都還未曾有。”
這個問題 自然也無法有答案,白素繼續她的想法:“他可能一直在學習如何使用這個裝置,一直到最近,所以,他才會一見哈山,就急急離去,那當然是有十分要緊的事,等著他去做。”
溫寶裕搖頭:“那事情未必重要,若是重要的話,他一定早去做了。”
白素笑:“這情形有點像武俠小說中的情節:得到了武功秘笈的人,為秘笈的內容所吸引,如痴如醉,專研武功,什麼事都可以放得下,等到武功有成,才覺察到時光的飛逝。”
聽得白素打了這樣一個比喻,雖然由於種種謎團,真相無從得知,心中十分鬱悶,但是我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近來者赤,近墨者黑,真是不錯,和小生來往多年,說話就有他的風格。”
白素微笑:“我的譬如不合格?”
我想了一想,倒也挑剔不出什麼不是來,白素又道:“在這個過程中,我相信劉根生一定透過容器中的裝置,得到了極其豐富的現代科學知識 說不定遠遠超過了現代人類的科學水準,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吸引他繼續鑽研下去。”
白素這一番話,有相當的說服力,我失聲道;“我們太小看他了,只當他是一個有了一段奇遇的人,沒想到他在這段奇遇之中,已脫胎換骨,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刀會頭目,而且有可能是地球上最